江月濃垂眸看著麵前的茶杯:“查清楚他們住哪了嗎?”
白燼點頭:“查到了,在永來客棧。”
“再去查查他們的行程,小心點,別被發現了。”
“是。”
安然和白燼又起身下去了,洛溪有些疑惑的開口。
“月姐姐,你怎麼知道雲公子就一定會來曇州啊?”
“猜的,”江月濃動了動嘴角,笑容勾不起來,最後隻好放棄,神情有些落寞,“我以前跟他提過,等我有時間了,也要去曇州看曇花。”
所以,如果雲間辭將對她的記憶都轉移到雲嫣身上的話,那此時閑下來的他們很大可能會來曇州。
由於曇花還未開放,晚上也不是所有人都出門。雲嫣白日和雲間辭逛了一會兒街道,有些累了,所以去睡了個午覺。等醒來時,脖子上已經被抵上了一把匕首。
雲嫣眨眨眼:“居然,這麼快就找來了。”
“起來。”江月濃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等她從床上坐起來之後,坐到了她旁邊,手中的匕首並沒有放下。
安然和白燼一邊一個守在門邊,洛溪則緊緊盯著雲嫣,怕她會趁機耍花招。
雖然脖子上抵著匕首,但雲嫣絲毫不緊張,笑看了江月濃一眼,聲音依舊溫柔:“看你的樣子,應該解了我的催眠,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解開的?”
“你不需要知道,你也不用想心思,現在落我手裏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洛溪上前將她的首飾全部摘掉檢查了一下,然後拿起那個紫色的手鐲,有些厭惡的皺眉:“就是這個手鐲,裏麵放了能迷惑人心智的藥。”
“知道又能如何,雲間辭現在對我言聽計從。”
江月濃眼神一冷,正欲開口,突然猛地看向了門口。
房門被唰的推開,半年不見的二人此時對上了視線。雲間辭先是看了一眼雲嫣,然後看向了她脖子上的匕首,臉色難看:“你們想做什麼?”
江月濃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冷漠,隻覺得心如刀絞。她應該體會到了,當初她被催眠之後對雲間辭造成的傷害。怪不得,心智如此堅定的他也會被催眠。
“雲公子認為呢?”
“我們似乎並不相識,如果有哪裏得罪之處,需要我怎麼補償可以提出來。但有一點,你們若是敢傷她一根毫毛,我絕不會讓你們活著走出曇州。”
江月濃的視線開始模糊,她忍了許久才沒有讓眼眼淚從眼眶裏流出來。
“洛溪。”
洛溪會意上前,一把捏住雲嫣的下巴把一個藥丸塞進了她嘴裏。雲間辭在洛溪動的時候就想衝過來,但被一直盯著他的江月濃製止了。江月濃隻做了一個動作,那就是把匕首刺入了幾分。
雲嫣的皮膚很白,很快就有了血痕,一滴血珠順著脖子緩緩滑下,留下觸目驚心的痕跡。
雲間辭先是心疼,然後是滔天的怒意:“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雲公子最好安分點,不然我不介意再在她嬌嫩的脖子上多留下幾道痕跡。”
看著兩人跟互虐一樣的對視,洛溪是看不下去了,她知道月姐姐已經難過得失去理智了,再這樣下去隻怕會逼得雲間辭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