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柔從被救回來就開始發高燒,身上的傷口雖說都包紮好了,但不知道被塗了什麼藥,讓傷口不得不結疤。好不容易將血止住,她又開始說胡話。
“走開……救我……別殺我……別咬我……”
蕭承言皺眉看著白薇柔一直躺床上說胡話,看向一旁的大夫,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
“沒辦法讓燒退下去嗎?”再燒下去,要成傻子了吧。
大夫戰戰兢兢的回答:“娘娘這是失血過多加心悸,而且娘娘體內還有劇毒,草民才疏學淺,實在沒辦法解毒。”
劇毒?蕭承言握拳,究竟是什麼仇恨,雲間辭居然這麼折磨白薇柔。
“那現在怎麼辦,讓她一直燒著嗎!”蕭承言開始發火,要是白薇柔一直好不了他怎麼和丞相府交代。
大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遲疑著開口:“草民倒是有一個偏方,能刺激娘娘讓她醒過來,體內的毒素也能一起排出一點,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
“隻不過此法子異常凶猛,怕是會影響娘娘的壽命。”
此話一出,屋子裏的人都安靜了。白薇柔的貼身丫鬟張著紅腫的眼睛看著蕭承言,所有人都在等著他做決定。
蕭承言看向床上不斷說胡話的人,歎了口氣:“如果她一直醒不過來,危險更大,你放心去下藥吧,隻要她能成功醒來,本殿下保你平安。”
“謝殿下!”
待大夫下去後,蕭承言環視了一周,聲音清冷:“今日之事不可告訴任何人,尤其是二皇妃,否則,殺無赦。”
“是!”
最後一大碗藥灌下去,白薇柔吐了一大攤血,總算是醒過來了。看著頭頂熟悉的帳子,還有耳邊丫鬟熟悉的喚聲,白薇柔緩緩將視線投了過去。
“娘娘,您怎麼了?”白薇柔貼身丫鬟見她一副遲鈍的樣子,忍不住開口。
過了好久,白薇柔才開口:“我沒事……殿下呢?”
“殿下守了您一夜,剛睡下。”
白薇柔點點頭,突然腹中開始傳來一陣劇痛,逐漸蔓延全身。白薇柔蒼白的臉染上了紅暈,疼得她開始在床上打滾。
“娘娘您怎麼了,別嚇奴婢!來人啊,快來人啊,請大夫!”
大夫是趕來了,不管用什麼辦法都不能緩解白薇柔的疼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痛得拿腦袋去撞床沿。還是蕭承言被吵醒了,走過來將她給打暈了。就算暈過去了,白薇柔的身體還是止不住的痙攣。
“怎麼回事!”
“殿下,是那毒藥,隻怕每日都得發作一遍,草民實在無能為力啊!”他所有方法都用過了,都沒辦法給白薇柔緩解疼痛。如今她每日要被這毒藥折磨,而且生命也有了期限。不知道她知道真相後,會不會崩潰?
二皇子府裏白薇柔的情況,雲間辭都收到了消息。他放下手中的信件,提筆開始書寫著什麼。安律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後實在沒忍住開口了。
“公子,郡主被賜婚一事該怎麼辦?”
雲間辭的手一頓,語氣淡淡:“為今之計是讓月兒醒過來,其他所有事都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