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走到安全範圍停住,皺眉看著昔寒手中的笑笑,冷笑道:“沒想到,晴空居然還讓你活著。”
南宮笑笑偏頭看她,同樣冷笑:“老妖婦,你都活得好好的,我怎麼舍得死呢。”
“嘴硬的丫頭,活不長。”婦人抬起手,剛準備有動作。
南晴空匆匆趕到了,皺眉:“母後,你這是做什麼?”
婦人就是南庸的太後,南晴空的母親。太後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還是這麼心軟,留著這個禍患。”
“天牢髒汙,母後還是回宮休息吧。來人,將他們兩個帶回去鎖起來。”看來不束住他們的雙手雙腳,他們還是會找辦法想逃跑。
“慢著。”太後冷冷開口,“哀家說了,南宮家這個丫頭,必須死。放箭!”
“我看誰敢!”
南晴空發火也沒有用,因為太後這次帶來的全部都是她的親衛,隻聽她一人號令。一聲令下,所有箭矢全部朝兩人射了過去。昔寒一開始還可以抵擋一下,後來隻來得及將南宮笑笑護在懷裏,而他自己,瞬間被射成了刺蝟……
南晴空看著兩人的慘狀,眼眶發紅。剛剛他的那句誰敢,讓他仿佛成了笑話。
“將這二人,丟進亂葬崗。晴空,哀家不管你想做什麼,你若想保住你宮裏那女人的性命,你就必須娶羅家的女兒為王後。否則,哀家不介意幫你一點一點的除掉這些軟肋。”
太後專程來這裏一趟,就是為了殺掉昔寒和南宮笑笑。順便威脅了南晴空一下,江月濃的事她很清楚。但他若想保住江月濃,就必須娶羅家的女兒。
太後已經離開很久了,南晴空站在原地麵無表情,袖中的拳頭已經攥出了血。哪怕那些人抬著昔寒和南宮笑笑的屍體從他旁邊走過,他也不為所動。隻是眼神,陰沉得可怕。
江月濃本來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覺有人靠近,她猛的睜開眼,見到是南晴空。她一句話還沒問出口,南晴空已經躺在了她旁邊,將她緊緊擁住。
江月濃正欲掙紮,就聽到南晴空滿是脆弱的開口:“月兒,你可知道,我這個王上做得並不如意。”
江月濃沒有說話,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自然也沒辦法說出安慰的話。南晴空也不是想讓她回答,隻是很想有個人能聽他說說話。
“很快就好了,如今我還需要借助柳家的力量,不得不受製於他們。等我攻陷了西寧,攻上了上啟,我就什麼都不懼了。你要好好待在我身邊,知道嗎?”
江月濃沒有回答他,隻是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南晴空也不在意,從身後將她擁入懷。懷裏抱著的人能令他安心,所以他也可以卸下所有防備沉沉睡去。
被他抱著的人卻睡不著,因為她覺得有點頭疼,好像腦子裏有什麼東西……
昔寒和南宮笑笑的屍體被扔進了亂葬崗,這裏荒無人煙,烏鴉在周圍鳴叫。幾個負責扔屍體的獄卒罵罵咧咧的走了,他們走後不久,雲間辭來到了這裏。
雲間辭之前跟蹤南晴空,因為怕他發現,所以隻是遠遠的跟著。見他來到了天牢,守門的侍衛恭敬的讓他進去了,就知道他在南庸地位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