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剛拿出來時引人誤會的驚呼聲了。畢竟就在不久前,於東水還因為這個東西被侍衛長暴打了一頓。
可好奇心還是讓這位腦殘粉級別的子爵再一次激動起來:“就是這個?”
於東水高深莫測地一點頭,取出其中一個小球放在右手的手掌上,然後將其整個握住:
“正如你們所見,我手上這幾個小球就是今天的道具。”
“不會又是什麼憑空消失之類的吧?看膩了,都看膩了,散了吧!”
子爵身後的一個人為了等下要和人約好了要去搶花魁,故意出聲起哄。
而他此時腰間袋子裏正裝著的,是連子爵看了都會嚇一跳的金銀珠寶。
“對呀對呀,散了吧,算我求你了,下次!下次一定再請你表演!”
其他人也紛紛應和著,個個“心懷鬼胎”。
魔術王隻是微笑地搖搖頭。
此時,他的那個握有小球的手動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越來越凝重。
子爵像是看出了什麼蹊蹺,脖子伸得長長的,滿臉的肥肉被擠出層來,活像一隻探出殼來的烏龜 頭!
片刻後,魔術王突然張開雙眼,看到子爵龜 頭龜腦的模樣差點就沒笑噴。
“忍住、忍住!”十幾年的職業素養還是令他迅速調整了心態,正了正表情,隨即大喝一聲:
“起!”
在子爵嚇地縮頭的同時,他一直握著的右手在展開時向斜向上方微微一推,那顆金屬小球瞬間離手,來到了空中。
“啊!”於東水麵前的眾人還以為他要用那顆金屬球來砸自己,以報剛剛被暴打之仇,紛紛以手掩麵,向後傾去。
殿外不遠處的柴房……
轟!!!
一個身影在聽到大殿驚恐的叫聲後,第一時間破門而出,矯健的身姿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不出幾個呼吸的時間,便跨過十幾米的小徑,從後門突入!
“小崽子,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他順手從身上取下一塊木板――那是剛剛直接撞破木門的時候,因為帶有鋒利的釘子,而插入身體或卡在衣服上的――加快腳步衝向大殿。
他十分清楚引起剛剛那陣騷亂的人是誰;
也就是因為那個人,自己才被關到柴房裏禁閉!
在轉角來到大殿的那一刻,他舉起木板高呼:
“抓到你了!魔術師!”
多麼慷慨激昂的宣詞!尤其是配上他如今的造型:
頭發因為憤怒而豎起,如同雞窩頂在頭頂;
表情同樣因暴怒而扭曲,就像一個麵癱一般,還流淌象征著自由的口水;
衣著破破爛爛,有一小部分被血水染紅,那是榮耀的證明!
褲子也因剛剛的飛奔而脫落,一條象征著不屈精神的紅色短褲赫然出現,更是讓在場的眾人耳目一新!
當然,為了襯托這英雄的出場,懸掛在他身上的木板也不甘示弱,不斷拍打著他的全身,如同慷慨激昂的戰歌!
好吧,事實上更像一個剛剛被黑老大弄過了的乞丐,還是被暴打過的那種。
重要嗎?不重要!這可是捍衛主公,捍衛作為戰士尊嚴的一戰!
侍衛長想像現在的自己就是幾百年前與大魔法師展開生死對決的永生之皇……不不不,永生之皇最後下場不咋地。
這同樣也不重要!
『等我拿下敵人後,大小姐一定會尊敬我,崇拜我,愛上我,對我欲罷不能』
砰!
他,英勇地倒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金屬小球,浮在剛剛侍衛長腦袋所在的位置。
“早知道你會來。”於東水把 玩著剩餘的幾個金屬球,望著在地上一動不動,淌著口水的侍衛長。
“大魔法師……你……嘿嘿嘿……我可是……魔法……垃圾……我……”
魔術王又看向驚呆了的子爵一家。
子爵在愣了很久後,才意識過來,衝著門外大喊:
“來……來人啊!把,把他壓下去,好……好好關起來!”
在場所有人在目送侍衛長離開後,集體沉默片刻,魔術師才麵帶微笑地把目光轉向子爵:“繼續吧。”
在之前連續放飛了兩個球的基礎上,魔術王又讓另外兩個球浮空了。
然而,每一次釋放的時間都在變長,表情也越來越凝重,甚至冒起了冷汗。
子爵自然發現了這個細節,忍不住開口問到:
“您不老,這是怎麼了?難道施展這個手段有什麼副作用嗎?”
魔術師聽聞,露出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微笑――終於問起來了。
“當然了,子爵,我又不是魔法師,怎麼可能不付出點代價,就讓這個金屬小球浮空呢?”
魔術師嘴上語氣有些凝重,甚至感覺下一秒就要趴下了;但是實際上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著怎麼把這場戲演好了。
麵對子爵疑惑和好奇的眼光,他裝作很勉強的樣子露出微笑,聲音帶著絲絲顫抖地答道:
“我用的是一種很特殊的魔術手法,達到的效果就如同這樣,可以讓物體浮空。”
“但是,在期間裏,維持這種狀態是對我的精神力消耗十分極大的……”
至於為什麼會冒冷汗,隻是純粹的因為捏得太用力,活生生痛出來的。
“這樣啊……”子爵的眼神充滿尊敬之情,如此敬業的魔術師,一定要再賞他個幾枚,不,幾十枚皇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