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陸誌行感覺自己受到了巨大的羞辱,猛地又抬頭狠狠地瞪著警員。
“你這個泥腿子倒是有點橫!”
警員抽出隨身攜帶的鐵棍,作勢就要朝他的腦袋砸過去。
這一下去,隻怕會鬧出人命的。
於東水表情陰沉地站起身,想以最快的速度上去製止,結果——
鐵棍被一隻手截在了半空。
那明顯不是陸誌行的手,因為這隻手看上去粗糙、厚實、孔武有力;明顯是個練家子的手。
警員驚訝地看向陸誌行旁邊突然冒出來的男人,而後恢複凶惡的姿態:
“活得不耐煩了嗎?!我們正在辦公!”
“欺負弱小的百姓,強征暴斂,我可看不出你是在辦公。”
男人麵無表情地盯著警員,一股無形的威壓降臨在警員的身上。
很強,自己不是對手。
警員的內心顫抖著。
在卸掉武裝和身份後,這些警員大部分都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麵對高手基本上毫無反抗之力。
於東水見此一幕,表情微微放鬆,站在原地等候。
“真的,我們真的是在收取稅款!”
警員用力拉扯鐵棍,雙手全都用上,可棍子就像訂在男人的手上,如大山般佁然不動。
“我可是聽的真真切切。”
男人的語氣裏涵蓋著難以壓抑的憤怒。
“我可不記得羅克郡城的稅款達到了八成!”
“你!你這是在質疑範郡守!我要去官府告你!”
警員慌忙地大喊,他後麵的同伴也出聲幫腔。
“你可要掂量一下襲擊警員的後果!”
“你可能不知道,這個家夥可是城北李家的三少爺!你敢嗎!”
“現在跪下磕幾個頭,興許還可以算了!”
男人一臉鄙夷地看著他們,對麵前的警員說的話語氣更加沉重:
“你們還真是敢說。你是城北那個做瓷器的李家的三公子?”
“對,對!是的!怎麼樣?還不快放開!”
警員以為再次得勢,反變得咄咄逼人。
“我記住你們李家了。”
男人飛起一腳將警員踢出幾步開外的地方,後者重重的摔在地上,痛苦地咳出一口膿血。
“上!兄弟們!一起把他抓起來!”
“我就不信你可以一個打我們所有人!”
那些警員作勢就要衝上來,大幅度地揮舞鐵棍虛張聲勢。
然而叫囂了很久,男人一直以蔑視的目光看著他們,仿佛在看一群小醜在麵前表演。
警員也一直沒敢上前攻擊男人,以為剛剛男人那一腳的力道,誰都不敢輕易去嚐試。
先不說一起上打不打得贏,第一個上去的肯定下場比剛剛被踢飛的警員還慘。
“怎麼?為什麼不一起來?這樣的話我也不會介意哦?”
男人的語氣聽上去沒有一絲戲弄,聽起來是“隻要你們敢上來,就把你們一起打爆”這樣的意思。
“你大禍臨頭了!”
有一個警員用顫抖的聲音喊到。
“警衛 局的局長大人——不,就連範郡守都不會饒了你的!”
男人把嚴厲的目光轉向他們,道:“我這就回去問問我家老爺,看他是什麼時候修改的稅率。”
“你家老爺?哈哈哈哈!”
一個警員大笑道:“別他媽虛張聲勢,可以修改稅率的隻有範——”
突然,他的表情就像一個木雕般凝結在那兒。
“範什麼?”男人語氣冰冷地說。
這家夥是範郡守的人!
難怪敢當眾毆打警員!
群眾們、玹彌幫的人,包括於東水都豁然。
男人繼續說到:“看樣子你們李家以為是八成的稅是吧?我回去後就向範郡守稟報。”
“別!別!”
被踢飛的警員剛剛站起來,就立馬跪在男人的麵前不斷地磕頭,請求男人的原諒。
這八成的稅一下來,無論是什麼家族都扛不住的。
男人厭惡地轉身,出乎意料地來到於東水麵前。
“先生,請跟我來,有一個人想見你。”
於東水瞥了一眼不遠處上一刻還囂張跋扈,現在已經失魂落魄的警員,點點頭。
“帶路。”
群眾自覺地分開一條道路,目送二人走向對麵的騰蛇樓。
顧名思義,這棟樓的主體像一條飛升上天的騰蛇一般,蜿蜒曲折,九層高樓直指雲霄。
每層的麵積逐級遞減,但需要的身份越來越高。
下三層是像普通酒樓一樣的布置,有多個桌席,沒有隔開。一般隻有一些小老板在這裏接待顧客,平民是消費不起這種地方的。
中三層設有包間,是名門望族聚會的場所。
上三層分別隻有三、二、一個桌席,相當於頂樓隻有一桌,隻有想伯爵以上等級的才能進入。
男人雖然是範郡守家的人,但帶於東水來的地方不過是第二層的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