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內外皇都隔絕的大門,被皇甫珪下達命令叫禁衛軍強行開啟。
沒人會蠢到去和這位無論武力還是權勢皆在帝國內堪稱頂尖存在對著幹,更何況還是頂頭上司。
至少大門這邊沒事。
帶著二十多騎護衛快速進入裏皇都,帝國之劍不顧禁衛軍們的勸阻,直接策馬在這片空曠廣場上騎行。
就算無視裏皇都規矩事後被責罰也沒關係。
作為皇帝身邊的侍衛,他必須在意識到不對勁時拚盡全力回到陛下身邊。
由於身份特殊,那些意識到情況事情不對的禁衛軍最多就口頭勸阻幾句,不再對自己頂頭上司橫加阻攔。
把守皇都的禁衛軍也很正常。
到底是哪兒出問題了?
帶兵回城的將軍往皇帝住處疾馳期間,留心觀察了整座裏皇都內的各種情況。
很多事都沒發生改變,唯一顯得突兀者,就是騎著駿馬飛馳在這座華麗宮殿群的自己。
難道那個貴族給出的情報並不準確,執行屠殺起義軍行動的並不是皇帝派出軍隊,而是其他地方政府軍或教軍假扮?
總之先去見一麵皇帝為好。
所有事情等到與夏皇見麵進行交談,就能得到最準確的答案。
披堅持銳還未卸下武裝的皇甫珪,終於還是被攔在皇帝平時休息的寢宮外。
把守在此的禁衛軍見是皇甫珪將軍親臨,本來還抱著猶豫。
最後還是選擇執行應盡的職責,阻止全副武裝的將軍靠近寢宮。
“這件事十萬火急,本將軍需要向皇帝確認情況!等到一切有了定論,哪怕接受軍法處置本將軍也毫無怨言!”
被攔下的皇甫珪直接回拒屬下要求卸除武裝、換上便衣再來拜訪皇帝的要求,執意要立刻進入寢宮與夏皇會麵。
“我們是按照命令行事,若大人您執意如此,莫怪屬下得罪了!”
“本將軍倒要看看是誰會得罪誰!”
爭吵聲引來裏皇都許多視線。
皇甫珪氣血上頭準備拔出佩劍前,忽然有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他的衝動。
“皇甫將軍此番從邊境歸來勞苦功高,你們就是這樣接待他的嗎?”
頭戴朝冠、身披黑色錦緞長袍。
皇甫珪作為皇帝的親衛,自然認得此人是誰。
貝格烈帝國掌握實權的宰相竟是悠悠從皇帝的寢宮走出,分開兩邊的禁衛說:“沒想到皇甫將軍您也有這麼著急的時候。其實這些禁衛並非有意對您阻攔。既然執意要將陛下,請隨我來吧。”
兩邊禁衛臉色複雜地分開,竟是聽從宰相的命令分開一條道,讓在外麵爭論許久都不得進入的帝國之劍通行。
帶著凝重到似是下一刻要爆發的眼神,這位戰時大都督跟上宰相的步伐,進入以前暢通無阻的皇帝寢宮。
與此同時遙在伊阿烏爾另一端的堡壘裏,亦出現憂心謀劃。
北境曆練過程中成功擊殺大量烏伽爾極其領導者烏伽爾,拿到這份功績的天撫眾生黎軒自然得到長老會的認同,決定予以懲罰者正式繼承的權利。
雖說鎮魔者羽殤在沒有上報的情況下私自參加了這場獵殺行動,但了解到他們的對手竟是滅世奴靈隱和烏伽爾聯手後,以卓明德為首的長老會表示理解原諒這次行動。
就算黎軒無法完成懲罰者的試煉,其本身還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神眷者。
且不說沒有羽殤作為後盾他應當不會冒險進入滅世奴的圈套,如果沒有這位鎮魔者跟到北境幫忙,這場曆練大概率會以超出預料的威脅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