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清晨
(一雙白嫩的手,輕輕掀開了層層繡絲窗簾,向床上躺著的青年脖頸伸去,青年一動不動的沉睡著……)】
床上躺著劉爽猛然坐起身來,室內一道寒光閃過,他手持著短匕,抵住麵色慘白的侍女。
侍女哆嗦了一陣,才哽咽出聲:“太子,是奴婢,是雪蘭啊!”
劉爽嗤笑一聲,“抓的就是你。”
將她一把推到地上,劉爽對殿外呼喝一聲,轉眼一列侍衛便魚貫而入。
劉爽斜靠在塌上,吩咐道:“把這細作給我帶下去,仔細盤問,竟敢刺殺本太子,我倒要看看誰給她的狗膽!”
侍衛長王跡低頭應諾,一揮手,幾個侍從就將還兀自掙紮的雪蘭打暈拖了出去。
待到殿內再無旁人,王跡才上前道:“殿下,您這麼做,怕是西宮的那位心裏又該不舒服了。”
劉爽對他笑了笑,抬手示意他坐下,給他也倒上了半杯清酒,“嚐嚐這個,這可是我讓人秘製半年多的梨花雪。”
王跡輕嗅,果然有淡淡梨花香,他動作小心的細致品嚐。
劉爽待他飲盡,問道:“如何?”
王跡麵色泛紅,激動道:“入口醇和,氣味獨特幽鬱,又不失淡雅,果真是好酒啊!”
劉爽滿意點頭,“有你的話,我就放心了,我欲將此酒運往各王國及西京兜售,你有能人推薦嗎?”
王跡沉吟半響,“前不久,我家中來了一門客,為人很是可靠,他家裏曾經營過酒肆,又與蜀郡大商卓王孫有些關係,遣他為您效力,定能成事。”
王跡推舉的人大多不錯,劉爽還是比較放心的,“那你便去找他,把事情和他說一說罷。”
王跡應諾。
兩人閑坐,再談了一些朝廷最近的政策看法觀點,時間差不多了,王兆就告辭離開了。
突然一少年音突兀響起,【嚶嚶嚶,宿主,我們好久沒收韭菜了,我能量都快不足了,你真的確定還不去琳琅宮找麻煩嗎?今天可又抓到徐來一個把柄了。】
【不是徐來,這事是我那個蠢弟弟的手筆。】
那聲音繼續努力勸說,【呃,那我們也能去找劉孝,打一波臉啊!打那小子的臉也有小星星入賬。】
劉爽啪嗒趴塌上,趟成一條鹹魚【累,想休息,不想動。】
【你說你,這才正正經經處理幾天事務啊,就喊累,哎,還是老樓好啊,風裏來雨裏去,從不缺席,還能三天兩夜不睡覺的拍戲,五六年如一日的兢兢業業工作,嗚嗚嗚,想老樓了。】
劉爽不想理這貨,他隻想癱一會,又是籌備入京事宜,又是安排好國內相關人和事,就為了不讓他現在這群作死家裏人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太跳,一連忙了三四天,抽空還得抓個臥底,他容易嗎他?
看他好半晌沒反應,那聲音又出現了,【喂喂,宿主,宿主,老劉,小爽,劉爽,劉爽爽……】
劉爽換了個姿勢,悠悠問:【怎麼了,我不想再聽你說老樓如何如何三天兩夜了,沒有其事,請自覺關機,或者掛機玩遊戲去。】
那聲音像是沒有察覺他的嫌棄,期待問道:【宿主,剛剛那段怎麼樣,那是我看了《漢宮秋月》編劇寫的劇本,仿寫的,不錯吧?】
劉爽沉吟片刻後,答道:【腦子不太聰明,就不要看這些導致它更加殘疾的東西了,不能吃核桃,你就多看點先賢文章補補腦吧!】
【你你,你一古代人,用現代話懟我可真是越來越熟練了,你怎麼好的不學,盡學壞的。】
劉爽就嗬嗬了,【三年裏有人每天在你麵前操著哩語罵人,隻要不和你一樣,都能學得會。】
那聲音似乎想到了什麼,默了一下,接著用比起之前高出不少的聲音道:【我可是你的係統,你的金手指,哦不,是金大腿,我又是花能量給你編任務賺星星,還每天給你寫懟人打臉劇本,辛辛苦苦給你續命,你竟然罵我,嚶嚶嚶…】
說道最後竟是哭了起來。
劉爽冷漠臉,不為所動,【行了,行了,別嚶了,我不做任務你也沒能量收入,指不定零件早鏽了,打臉我很擅長不需要劇本,還有渙生水是我用能量換的,謝謝。】
那聲音一時語塞,假哭的嚶嚶嚶聲也停下了。
感受著四周久違的安靜,劉爽深吸了口氣進入了甜蜜夢鄉。
空間裏,長著萌萌小圓臉的小貓咪,卻很是鬱悶。
它本來是被投放到兩千年後的現代社會的係統,過著衣來伸爪,糧來低頭的神仙日子,還有一個包容它,雖然話不多,但是很愛它(並不)的宿主,宿主老樓還特別勤奮,非常努力,在它的幫助下,從一個群演跑龍套成為了國內外一流巨星,早早就獲得了影帝頭銜,成為了業內一段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