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人都知道,浣姬有為有錢人專門製作香料的生意,隻要你有錢,她一定會滿足你千奇百怪的定做要求,就是有想要什麼羊肉味的,魚腥味的,隻要給錢,她無一例外都能給你做出來。
劉爽此舉在眾人眼中並不稀奇,除了極個別一直攢錢,但一直沒達到浣姬接單要求的公子哥有些眼紅外,其他眾最多也就好奇一下,這位客人不知會不會提出什麼新奇的香味要求。
浣姬按耐住激動的心,盡量以一如既往平淡的語氣道:“由我所製香料,價格不低,公子可出得起價?”
劉爽輕抬手,旁邊的十一就非常懂的的從袖中拿出兩枚金餅奉上。
劉爽道:“此乃定金,香料製成後,另有酬勞。”
浣姬一揚眉毛,接過金子,驗過真偽後,笑道:“好,我就喜歡公子這樣的客人,請隨我前往幽室細談。”
劉爽點了點頭,過後似是想到什麼,他對不遠處的李延年邀約道:“李兄,你可願與我同去?”
李延年剛想開口答應,浣姬先開口了,“幽室的談話,除了香料的主人,不能有其他人參與,這也是我這裏的規矩。”
劉爽皺起眉,“我可以加錢。”
浣姬神色冷然,“規矩便是規矩,不可改。”
劉爽眉毛皺得更緊了,他還想說些什麼,前麵與趙楷發生矛盾的那位年輕人走了過來,他拉了拉劉爽衣擺,與他自來熟的攀談道:“這位兄弟,浣姬老板規矩曆來如此,就是對皇帝的親姐姐平陽公主殿下,也沒破過例,你就別想了。”
聽到他說這話,劉爽麵上臉色幾經變化,最後化為一聲歎息,他滿臉為難與愧疚,對李延年說道:“抱歉,李兄,我……”
李延年臉上滿是不在意,他反過來安慰劉爽道:“溫兄,我本就不愛什麼香料,來這裏也是為了我母親,你就隨浣姬老板去吧,我去找休息的雅間找張大哥就是了。”
劉爽感動的看著他,“下次有機會,我定邀李兄共遊長安。”
李延年滿口答應:“好啊,那時我定當奉陪。”
兩人惺惺相惜還想再聊了兩句,就被浣姬的一句,“走吧,今日時辰不早了,我還趕著和張夫人會麵,時間耽誤不得了。”打斷了。
劉爽隻能吩咐完十一幾句,就與她一起走了。
被無視了的年輕人,見劉爽走了,便轉移了目標,拉著李延年道:“哎,小兄弟,你這朋友是哪裏來的?真是又好看又有錢,我好想結識一下,下次你倆遊長安能叫上我嗎?”
李延年抽回被他拉著的袖子,堅定拒絕道:“不能。”
說外也走了,徒留年輕人原地歎氣,“好小氣一人,隻是想交一下朋友而已,為什麼這麼難。”
原先與他做伴那人,幽幽歎道:“有我這麼一個學識淵博的朋友你還不滿足嗎?怎麼還想交新朋友?”
年輕人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我沈鴻生平朋友眾多,可惜都是你們這些學識淵博之輩,怎麼就無一個富豪與我為伍,空有學識,沒有錢錢,一切快樂都枉然啊。”
沈鴻這番對話,搬到後世必能引起一幫窮鬼附和,但在現在時空,過於露骨,不為人接受,隻能得到聽到他話的人一陣白眼。
他的朋友,也就是孔珪,倒是見怪不怪,隻是他還是免不了提醒,“下次說這話小聲點,若是下次再被人聽見了,告訴你父親,怕是免不了一頓打了。”
沈鴻反射性護住一下屁股,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挪開手,頗為生硬的轉移話題,“前兩天首領回來了,今日在繡衣局值班的兄弟和我說,首領明天開始要整備宮中的繡衣使者了,讓我們得小心。”
孔珪聽他說這話,忙把他拉到較隱秘的角落裏,提醒道:“第一,我們在執行任務,你還記得嗎?第二,繡衣使者的事不能在這種場合,隨意亂說,若是引發騷亂,你今年的獎金不保,小命也怕沒了。第三,你私自打探繡衣局內的消息,抓到會被處理的很慘。第四,我可不是宮內的繡衣使者,用不著小心。”
沈鴻忙認錯,“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該亂說話,求孔大人原諒。”
孔珪道:“你最好真知道了。”
沈鴻話頭一轉,“我真會注意了,對了,你說首領為何要派我們來盯這個店鋪?難道浣姬還有什麼別的身份?亦或者這家店藏著什麼秘密?”
說著,他還縮起脖子,鬼鬼祟祟打量起四周壞境。
孔珪無奈極了,“你就不能正經點嗎?堂堂宮廷繡衣使者,做什麼賊樣?”
沈鴻撓頭,“你說這家店鋪到底有沒有問題?”
孔珪道:“我找人查過這家店鋪的進賬,錢財流入多的驚人,每年至少三四百萬錢的收入”
窮鬼目瞪口呆,“這麼多?這不比金母雞下蛋還厲害。”
孔珪反駁他的錯誤描述,“它可這可比一隻金母雞強多了,一隻金母雞就算天天下蛋,也不如它的進賬來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