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翩抬了抬眼,漫不經心的說道:“說吧,你是什麼人?”表麵上看似漫不經心的語調,但蘇小北在抬眼的瞬間,分明看見了這個男人眼裏一閃而人過的陰厲,隻怕,這男人,也不是什麼好主,近看,才看見這男人倒也有一番姿色,不過頭上的金銀釵子似乎都插滿了,難道就不覺重嗎?本是還算可以的長相也被那一層層的胭脂俗粉也蓋得庸俗不已。庸俗!實在是太庸俗!這便是蘇小北在第一次看到這個惡心的男人之時,給這賈翩的評價。
“小翠……小翠是燒火房的丫鬟,奴婢是……是……新……新來的……對……對王府不太熟悉,所以,所以……”蘇小北裝作一臉擔心受怕的模樣,小聲怯懦的回答。
“所以迷了路對麼?”依舊庸懶的話語,賈翩看似好意的給蘇小北一個台階下。蘇小北豈會不知道這是個陷阱呢?既然他給自己挖陷阱,那自己,便如他所願聰明的往下跳好了。
“對對對……奴婢……奴婢……是……是迷了……路。”女子點頭如搗蒜,像是看著救命稻草般的猛的抓住,順藤而上。
“眶……”雙手往琴上使勁一壓,刺耳的壓琴聲傳來,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隨之而來的是賈翩憤怒的問話;“還想騙本主子?說!你是幹什麼的!!!剛才我第一次讓你過來的時候你為何不願意過來?見到本主子還遮遮掩掩,又是為何?若是你不從實招來,休怪本主子心狠手辣,你信不信本主子有本事讓你立馬五馬分屍,亦或是把你大卸八塊後將你拿去喂狗!!”賈翩瞪著眼珠子,看著跪在地上澀澀發抖的女子,狠毒的話語脫口而出。
“我……我……我……”蘇小北渾身如秋風掃落葉般抖動著,盡管如此,卻將握著手中的東西緊了緊,拚命的搖著頭,表示自己真的什麼也沒有做。
雙目微眯,然後一臉陰惻惻的看著蘇小北一直纂著的右手,語氣異常陰邪的問道:“你手裏有什麼東西?”明明是問句,卻用了肯定的語氣,表明,她的手裏,一定有什麼東西。
蘇小北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小兔般驚恐不已,眼看著在賈翩的示意下逐漸走過來的丫鬟,更像是驚弓之鳥,害怕的眼睛的紅了起來,死命的搖著頭:“奴婢……奴婢……奴婢手裏什麼……什麼也沒…”話還未說完,手裏的藥瓶便被走過來的健壯丫鬟給搶了過去。
接過丫鬟遞來的藥瓶,本是半眯的眼眸猛的張開,望向蘇小北的眼光越發的陰狠。
狀似慌亂的低下頭,實則卻微微斂了斂眸子,心中一喜,魚兒上勾了……有一道暗芒以極快的速度閃過,轉眼便消失不見,再抬眸時,明亮的星眸滿是道不出的驚恐,纂著羅裙,慌張的直擺著雙手:“這藥瓶不是奴婢的,不是奴婢的。”
“不是你的,那又是誰的?若是你不說實話的話,你的下場可就不怎麼好哦”不重的話語,顯得如此漫不經心,他站起身,拿著藥瓶,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就像在看一隻螻蟻,那不屑的眼神仿佛在昭示著隻要他一句話,殺死這個丫鬟比踩死一隻螻蟻還要來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