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電視上不是常說主角都是最後登場的嗎?
從容的整了整衣衫,帶著禮貌的微笑,蓮步姍姍,在眾人的目光中淡淡然的走上了舞台。“桂魄初生秋露微,輕羅已薄未更衣。銀箏夜久殷勤弄,心怯空房不忍歸。”
蘇小北看著懸掛在木橫上的字軸一字一句的念著,一邊念一邊不住的點頭,隨後,指著最後一句話說道:“不得不說,這首宮怨的詩是相當好的。前兩句寫秋夜微涼,景物淒清;後兩句寫寂寞難寢,所以殷勤弄箏。所謂“心怯空房”,其實是無人臨幸的委婉說辭而已。語極委婉,情極細膩,把兒女羞澀的情感掩蔽得嚴嚴實實。一經點破,怨情即躍然眼前。不過……和我比,還是差了點。”
前麵的話讓晨曦越聽一句越驕傲一分,她微翹著頭,看著蘇小北冷哼一聲,得意異常,但當聽到蘇小北最後一句話時,方才的喜悅與驕傲的澎湃感在一瞬間如一盆冷水直澆而下,整張臉一會青一會白一會黑,走馬觀花的交換著。
她瞪著一雙杏目,噴射著憤怒的火焰,像一條火蛇恨不得將眼前的女子給活活燒死,幾乎是用牙齒咬碎了再吐出一般的說道:“晨曦賜教了,不知這位小姐可否一展才能,讓晨曦欣賞欣賞如何?”
可惡,她從小出生書香門地,七歲能文,十三歲便享譽整個冷星國,成為冷星眾所周知的才女之一。每年的楓節哪一次不是她奪冠?現在卻輪到這個女人對她的作品指手畫腳!要是她不能比過自己,那她讓她永遠在冷星抬不起頭!”
“恩,既然這樣,我蘇小北若是推辭,那倒也過意不去了。”蘇小北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一副你當然比我差,需要我教教你的模樣。
開玩笑,別以為她看不出這個叫晨曦的女子就是那日在街上她撞到的女子,當真是囂張跋扈的角色,既然她招惹到她,那也隻有怪這個女人自討苦吃了。
晨曦的臉又是黑了一分,雙拳一緊,可惡,今日她的顏麵被這個女人給……
蘇小北圍著上好的壇木桌轉了幾圈,隨後站定,執起桌上的筆,正準備下筆之時,卻感受到了兩道擔憂的視線,不經意間抬眸,卻看見了熟悉的兩個人,是庭翌和皇甫諾呢。
蘇小北對兩人淺淺一笑,示意他們不必擔心,便埋下頭開始著畫。
片刻之後,蘇小北落筆,屬名,命人將畫掛上。在畫展現在眾人眼前的那一刻,舞台下便傳來一陣唏噓。
“如此,這畫,這詩,如何?”蘇小北揚眉,環顧台下的眾人,問道。瞬時語驚四座,像是憑空扔了一枚炸彈,人群立刻沸騰起來。片刻,不知誰叫了一聲好,隨後掌聲四起,讚美之詞充斥了整個舞台四周。
“你……卑鄙!”晨曦氣的跳腳,纖手一指,一張俏臉上滿是怒意。“我怎麼卑鄙了?難道這畫這詩不好嗎?”蘇小北指著她的美人畫,一字一句說的鏗鏘有力,一步步走進晨曦,步步緊逼。
青衣女子被蘇小北逼得倒退幾步,一時間之間她竟然不敢直視蘇小北犀利的目光,盡管不甘,卻也隻好認命的咬牙:“好。”
她敢說不好嗎?這個女人明明畫的是當今的女皇!而這首詩描寫的正是楓葉: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生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這首詩描繪的是秋之色,展現出一幅動人的山林秋色圖。詩裏寫了山路、人家、白雲、紅葉,構成一幅和諧統一的畫麵。
單憑是詩,她就輸了,更何況,這個女人畫的竟然是女皇,沒有太多的潑墨,卻一筆筆勾勒的相當的生動,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