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溫的傷養了幾日已經無大礙了,隻是李清寧還一直在昏迷之中,餐餐隻能喂些米水,而桓溫更是寸步不離的照顧著她,李清寧似乎做了一個噩夢,眉頭緊皺,滿頭大汗,嘴裏似乎在嘟囔著什麼,桓溫便用溫水浸過的帕子為她擦去臉上的汗珠。
李清寧突然抓住桓溫的手,閉著眼睛“桓溫快走!走!”李清寧似乎做了一個有桓溫的夢,夢中他們倆也是在被人追殺,而李清寧依然想到的是讓桓溫快走。
桓溫用手握住李清寧那焦躁不安的手,一手撫摸著她的臉龐“傻丫頭!我在呢,有我在,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了。”李清寧的情緒也慢慢的穩定了,又回到了熟睡的樣子。
“大人征西將軍傳來信件請大人過目。”龔護進入帳內向桓溫命,龔護乃是桓溫一手提拔的人,曾在公主府當一名小侍衛,經的桓溫賞識其才能,便留在身邊當做心腹,如今以快十多來年了,也算是桓溫的知己好友,此次北伐他也一同前來做了桓溫的參軍。
桓溫接過信封便讓龔護下去了,桓溫坐在李清寧的床頭拆開信封:我已命桓宣進攻丹水,卿入住臨淮需時刻提防後趙之人襲擊,加強練兵,為後繼北伐做好準備!
桓溫看著那信居然鬆了一口氣,知道是庾翼來信,以為又會是什麼軍令任務,這次竟隻讓自己留守臨淮,倒也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李清寧重傷未愈有怎能禁得起長途跋涉,戰場凶險又怎麼能帶著她呢,剛好乘著這些日子好好的陪陪她,等到自己真的要上戰場了,定會找個地方安頓好她。
李清寧咳嗽了幾聲,緩緩地睜開眼睛,“清寧,感覺好些了嗎?”桓溫關切的問道。
李清寧看到桓溫安然無事的坐在自己麵前,眼淚默默的從眼角流下,“我不是死了嗎?這幻覺也太逼真了!想不到我死了還記著你。”
“你的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在桓溫的摻扶下緩緩的坐起,不敢相信的摸了摸桓溫的臉,結果真的有溫熱的感覺,轉而破悲為喜。“太好了,你沒事!”便一下抱住桓溫,哭泣說道“你為什麼這麼傻,明明知道是一個圈套,你還去,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你還沒當上大將軍呢!要是你死了,我豈不成罪人了”
桓溫輕撫李清寧的後背,安慰著“傻丫頭,你不是也傻,你的小命差點就沒了你知道嗎?你後你再敢輕易的離開我,我定要你好看!”
李清寧抱得更緊了搖了搖頭“不會了,你以後趕我走,我也不走了,我既然回不去,我就賴著你。”桓溫也回應她雙手抱住了她,過來一會兒李清寧便放開他,倆人就看著對方笑。兩人大難不死,此刻安然無事,也是彼此互相珍惜,但兩人卻從未向對方表露過心意,經此一事到幫助二人情感進一步,此時隻覺得曖昧的感覺彌漫在整個帳篷中。
桓溫反應過來,便為她拿來幾套衣服“這些我是托他們到集市上為你做的,你穿上看看合不合身,喜不喜歡,你如今在軍營中無需再做男子裝扮,做你自己就好!”
李清寧大喜“真的嗎?這些都是給我的,喜歡,我喜歡,我好久就想做回女子裝扮了,不過真的不妨事嗎?”
“不妨事,我已對軍中的人說明,你是我的貴客,他們自然不會多嘴!”其實桓溫是喜歡李清寧的,他這樣做便是向全軍營的人說她是他的女人。
又是一個月明星稀的晚上,隻見殷浩獨自一人在那棵大槐樹下喝酒,李清寧依舊還是很虛弱,但還是需要到外麵走動走動,便披了一件披風,看到殷浩便上前去問好。
殷浩見李清寧來了,依舊未改姿態,又往口中灌了一口酒向李清寧問好“清寧姑娘,這晚上風大,你傷勢未愈還是回帳篷中休息吧!”
“不知你為何在此處喝悶酒呀!聽桓溫說是你救了我們倆個,多謝你了!”李清寧感激殷浩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談不上救,姑娘你言重了。”殷浩隻是淡淡的回答。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我看你們為何都喜歡飲酒,那酒又苦又澀!”
“都說酒要與人對飲才能品出其滋味,清寧姑娘可否願意與我共飲一杯,也當做活血化瘀,對你的傷也有好處。”
李清寧將信將疑接過酒壺小飲一杯,結果被嗆的咳嗽“這酒還是那般味道,我實在品不出好喝。”
“那隻是姑娘經曆世事不多,不知愁為何滋味!唯有這酒才能解千愁!”殷浩笑道。
“那隻不過是舉杯消愁愁更愁!那你慢慢喝,我先回去了。”
“舉杯消愁愁更愁!”殷浩小聲喃喃道,似乎有所感悟,便叫住李清寧,也想給她一點提示。
“清寧姑娘你的愁是否隻與桓兄有關呢你喜歡桓兄對嗎?”李清寧怔住了,自己有表現的那麼明顯嗎?
“在下好心提醒清寧姑娘一句,桓溫是要舉大事的人,又怎會被兒女情長所拖累,就算你們情比金堅,但姑娘聽說過南康公主嗎?希望姑娘能明白我說所說,才不會被傷的體無完膚!”
作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