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昀蘭昨日睡的早,顧昀真回來的時候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早晨睡的正迷糊的時候忽然聽到身邊姐姐的呼喊聲。
她醒過來發現自家姐姐麵色痛苦,額頭都是汗水。
她嚇壞了!
可偏偏叫了幾聲顧昀真都沒有反應,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夢境之中。
顧昀蘭嚇壞了。
她好害怕姐姐又跟前些天一樣病懨懨的。
看著顧昀真痛苦的樣子,小丫頭哇的一聲就哭了。
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好了,好了,”顧昀真來不及回憶夢境中的事情,急忙將她抱在懷裏安撫道,“姐姐就是做了個噩夢,已經沒事了。”
“真的?”顧昀蘭臉上掛著淚珠疑惑的看著姐姐。
顧昀真捏了捏眉心,頭有些暈。
外麵已經傳來柳氏起床做飯的聲音,顧昀真搖了搖頭,想要將夢裏的東西從腦海中搖走,然而,越搖頭越難受。
“姐姐,你躺著,我去幫娘做飯。”顧昀蘭擔憂的看著她。
“今日還要收割稻子,不躺了,我沒事。”她說著下了炕。
柳氏見她起來,看女兒眼底似有青色,正要問她,忽然想起來昨晚的事情,意味深長的朝著她笑了笑,“去洗把臉吧。”
顧昀真點了點頭,身後的柳氏繼續說道,“前次毓哥兒走的時候還說等過些天歸家幫忙收稻子,我讓他不要回來,也不知道這話他聽進去了沒有。”
他們被趕出去的時候回來了一次,掰玉米的時候回來一次,這要是再回來,書院裏的學業可咋辦呀?
柳氏很是擔憂。
顧昀真沒有吭聲。
前世,顧家毓能為了顧家放棄多年苦學,回來幫忙收稻子算什麼?
隻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顧家毓會帶鄭桓一起過來。
“先生有事,書院裏這些天停課,”顧家毓說道,“我們先去鄭兄家收了玉米過來的。”
“歡迎歡迎,”柳氏笑著將人迎了進去,“就怕你回來,真姐兒天天把你的被褥拉出來曬。”
顧昀真,“……”
好好的說這些幹啥?
“謝謝妹妹。”顧家毓說道。
鄭桓也跟著看了過去,這才發現多久不見,這丫頭好像變樣子了。
女大十八變嗎?
他不由得為自己的這個認知而感到羞愧,轉頭不敢再朝著這邊看。
顧昀真皺了皺眉,想起前世鄭桓做的那些荒唐事,才成親那會兒他好像還挺正常了,那天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大醉一場之後就變了。
直到後來……他的位置變了,花樣也就層次不斷了。
想到這裏,顧昀真眯了眯眼睛。
前世就是因為顧家毓的這層關係,她才嫁給鄭桓的。
如果,能有什麼事情讓這兩人分心就好了。
有些灰心,太難了。
顧文呈聽說顧家毓和書院的同學來,也是高興的很,鄭桓長的眉清目秀,彬彬有禮的樣子,最主要的是,能拉下身子下地幹活。
這在顧文呈看來是難能可貴的。
不是所有的書生在考上秀才以後,還能像他家毓哥兒一樣下地幹活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鄭桓還沒有開始幹活呢,在顧文呈的心裏就已經留下了好印象。
顧文呈的腿已經能下地慢慢的走了,不過日頭大,柳氏沒敢讓他去地裏,隻讓他留在家裏把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