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宴請天使(1 / 2)

燕王府,承運殿中珠光影錯,推杯交盞好不熱鬧,宴中朱棣坐於上席,其他人分禮而席。

宴會安排很是得體,讓人挑不出毛病,朱棣很是滿意。席上看著一副喜樂融融,但雙方各懷鬼胎,暗自堤防。

酒過三巡後,朱棣對著暴昭哈哈一笑,說道:“本王居北平十六載,無德無行,對一城百姓寡於恩惠,暴尚書此番觀風,恐怕百姓埋怨本王之言亦聽了不少,還盼你回京後於皇上麵前多多遮掩,否則我這王爺怕是要做到頭了!”

胖子看著對麵的大臣,他已經知道這個就是那采訪使暴昭,隻見其眼中一緊,立刻起身道:“王爺說笑了,藩國民政素來不由王府所轄,即便百姓於官府不滿,亦是布政、按察二司的過錯,豈能怪到王爺頭上?何況臣此次來訪,見北平政通人和,市井繁盛,而百姓亦多言王爺恩澤庶民,待一城百姓如同親子,哪有半分詆毀之語?以微臣所見,燕藩之治,實為諸藩之首,臣回京麵聖,必為王爺請功。”

這暴昭果然不凡,他來到北平後,連日打探,結果讓他很是警覺,北平府,上至三司衙門,下到黎明百姓,所有人都說著燕王對民不錯,行事公正,一個說壞話的都沒有。

對於大明朝來說,一個王爺,隻要管好他的王府下屬,不恣意擾民就很不錯了,可這燕王不得了,北平一城上下,不分軍民,都讚其愛民如子,於百姓也是多有恩惠,這意味著這位王爺可是大大越限了。畢竟下麵的藩王隻管兵政,不可幹民事。

如此結果,不免讓暴昭多想,燕王如此收買人心,難道是?他有反心。

朱棣和胖子聽到這人如此言語,心中已經是大怒,這孫子說的好聽,暗中意思卻是說朱棣越權,有收買人心之嫌。說是要為王爺請功,其實就是要去找建文帝告狀。

朱棣雖怒,但是表麵還是笑嗬嗬的道:“暴尚書能有此言,本王到是安心了,朝廷這半年連續削去五弟、七弟之爵,雖說我的兩位弟弟本是罪不可恕,被削也是情理之中,但是本王還是傷感,俗話說的好,‘長兄如父’,如今父皇、母後與三位哥哥俱已不在,”說道這裏,朱棣幾欲哽咽,頓了一頓,才接著道:“可我這個做大兄的未能阻止兩位弟弟行次不軌之事,實在是,實在是汗顏有愧呀!“說完,幾欲欲哭,看著都讓人傷悲。

暴昭這個家夥,老奸巨猾,這種場麵見的多了,心中冷笑,嘴上卻是恭敬的道:“諸王各在封地,相隔的也很遠,殿下不知道是正常的,還是望殿下勿要掛懷!"

這家夥說道這,正了正色,接著道:“何況各地藩王本事朝廷臣屬,二王之過,朝廷自會責罰,王爺隻需敬事朝廷,諸藩王之事,皇上自能妥善處置,您又何須如此自責!“

“漂亮,”胖子暗中直豎大拇指,古人智慧不可小看,這些都是刀口舔血的人,那個不是人精。

朱棣聽完,那是心中大怒,恨不得拔刀砍死吖的。可心中大業讓他不露聲色,壓下怒火,與這人打起了哈哈。

說了一會,轉身對著朝廷另一個來人,劉璟道:“仲景這幾日進府最是勤快,與我燕王府上下頗為相得,眼下即將離別,可有話對我等眾人說?"

胖子察言觀色也是立馬看去,這個人乃是大名人劉伯溫的嫡孫,他還是關注過的,來的這幾日,日日來燕王府,與一眾文官最為頻繁,朱棣想不注意他都難。

劉璟是麵色如常,哈哈笑道:“臣與葛長史等人不過同僚相交,共探侍主之道而已,這次走後,恐怕再與王爺對弈就難了!”這個劉璟進了燕王府,還是常常跟朱棣對弈兩局的。

朱棣聽罷,一掃之前的悲傷情緒,哈哈大笑:“那倒是無妨,穀藩在宣府,與北平在咫尺,橞弟若有事需知會我,你便借機再來北平就是,隻是你棋力太高,本王一介武夫,非你對手,若在博弈,你需讓著些。”

劉璟微微一笑,從容道:“王爺過獎了,不過這下棋與處事一般,可讓之處便讓,若是不可讓處,臣卻不敢讓!”

朱棣一怔,胖子也是心中一樂,哦耶嘿,這也是個狠人呀,綿裏藏針。朱棣心中不爽,隨便找了借口,就要走了。臨走讓胖子朱高熾好好陪這些天使。

朱高熾嘛也是虛與委蛇,隨便與這些不怎麼清楚的大臣,打著哈哈,聊些有的沒,一副忠君愛國的模樣。心裏卻再次琢磨,目前自己雖然知道許多大事要發生,也知道最終結果,但是目前掌握的信息不全,隻知道朱棣最後確實反了,但反的具體時間不知道,曆史上好像是朱允炆削了五個王爺,朱棣裝瘋賣傻了一段時間後才反。還有自己目前雖然是個世子,可沒多少自己的勢力,小命隨時不保,得有個計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