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因為是在咖啡廳接收的訊號,似乎頻道……完全是這方麵的呢。】

【“所以?”】

【是這樣的,凪大人,您覺得酒吧侍應生怎麼樣?……啊,抱歉,似乎手快了一些,您已經過去了呢。不過還是說一下這次的任務吧。——“青色的落葉”一不小心抽到了對您來說很棘手的題目呢……請允悲。括弧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網絡上的這三個字很帶感反括弧笑。】

“夏川桑。”

“誒?恩……”思緒顯然有所遊離的夏川凪突然反應了過來,麵對著對麵這個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幼馴染總是相當有壓力,比如他永遠有禮的姿態,哪怕已經認識了那麼久按道理來說應該相當熟悉了也是一樣的“您好,宗像桑。”

夏川不喜歡這樣,即使她明白這樣才是她應有的姿態。

不過還是——不喜歡。

“你還是這樣啊,別那麼拘謹怎麼樣。”

“對、對不起。”

宗像果然了解夏川,怒刷好感之類的得心應手。微妙的有種被攻略的感覺。

嘖……果然是夏川不擅長的類型。

夏川從小就是按照淑女標準培養出來的,天真,柔軟,也不會像現在普通的女孩子那樣大聲歡笑啊,玩鬧啊,整個人都是一副古典的做派,從頭到尾都透著和現代社會格格不入沉靜婉約的感覺。每次站在她身旁都好像能夠感覺到令人安心的寧靜。

但也正因為如此,和別人格格不入的夏川凪在學校裏麵沒有什麼朋友,身邊能夠說得上話的稍微親近一些的也就隻有自己的幼馴染了,盡管宗像禮司其人也是克製有禮,很少和夏川交流。

【所以才會想逃掉啊——】

夏川在禮貌的和幾位家長問過好以後就先行走了出來,抬頭看著被忽明忽暗的星星映的十分漂亮的天空,突然覺得煩悶的感覺重的難以忍受。

【這裏實在是太悶了,連呼吸都壓抑的厲害。】

【凪大人,您很適應啊。】

【“終於能聯係上你了啊,伊布。”】

【誒?凪大人,我應該在您到這裏的那一瞬間就聯係上您了才對,或許是時空定位出現了問題……】

夏川凪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也就不再搭理伊布的話,轉而安安靜靜的坐在花園中的椅子上麵,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的樣子。

其實今天也隻不過是大家坐在一起安安靜靜的一起吃個飯而已,夏川想要到外地去上學,宗像也差不多,正好兩家相近關係不錯算是一場熱鬧點的“升學宴”,盡管夏川凪根本不明白隻是高中而已有什麼好慶祝的。

像這種傳統的社交禮節夏川完全不怎麼懂它的意義所在。

——她又不上學。

“……夏川。”

“宗像?”凪突然被叫住顯得頗為訝異,盡管如此,她也是規規矩矩的按照淑女坐姿做好,背脊挺直,披肩的頭發像是設計好的一樣擺在該呆的地方,今天穿的是小洋裝,自然是做出該做的儀態來。長時間的訓練早就成為了類似本能一樣的東西“你怎麼也出來了。”

“稍微有些累了,出來休息一下。”

“是麼……”夏川的聲音柔柔的,但是語氣顯然是親近之人才有的調笑,哪怕是這樣,已經很難得了,她平常都不會這樣,顯然是她今天心情好“宗像……你還是有著那個夢想嗎?”

“啊。”

說道小時候提及的那個“夢想”,宗像的臉也柔和了起來。那種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有著英雄情結的孩子才會有的夢想他堅持到了現在,知道這一點的夏川卻並不會嘲笑他的不切實際。應該說她甚至非常讚同。

“真好呢,宗像君。”

說道後來,夏川的語氣變得飄渺而迷惘。

“真是不錯的想法啊。”

兩個人一下子也沒什麼話可說,於是就保持著某種尷尬的沉默。

到了後來,兩個人回去和家長們在一起的時候就更沒什麼話可說了,直到各自回了家,他們也沒把這個話題進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