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亂了很多,或許是人們精神壓力過大,或許是什麼別的緣故,總之這裏也似乎被那無處不在的變態氣場所感染了一樣,變得愈加不安靜了起來。
小女孩兒的接連死亡。用著殘忍的帶有某種奇怪感覺的方式的虐殺。
這個似乎會被所有人多加議論又或者成為少數人緘默不語的消息帶著一種莫大的惶恐擴散開來。
即便是以夏川凪那永不安分的性格也收斂了許多。即便她隻是在為那毫無自知之明的低級品位的“惡作劇”感到煩躁而已。
沒錯,煩躁。
栗棕色的卷發,漂亮的眼睛。
所有失蹤的,或者說被綁架的小女孩到現在已知的死亡的孩子都有著相似到驚人的特征。
不管是處於表現欲也好還是什麼想要引起注意的噱頭也好,都真真切切的讓夏川凪感到不舒服。那種隱約而熟悉的恐怖感,還有那種快被扔到腦海深處的恐懼感讓一貫以不平常為樂趣的夏川非常不適。
哪怕這種不一樣的轉折本該是她所期待的。
對於自己過於高估了麼……
不對。
也不是這樣。
不明之物估測著自己這位“搭檔”的狀況,完全推翻了自己之前的判斷。這家夥,根本沒有感覺。對於她來說,即便曾經有什麼樣的經曆,她完全不會去為那種過去的東西所動搖。
她可是夏川凪。
真是越來越好奇了。哪怕它的機能從來不存在這種功能,但是對於以信息收集為主要功能的不明之物來說沒有什麼能夠比這種新鮮的,帶有大量情緒信息的東西更值得去分析的了。
【您是怎麼了?凪大人。似乎不夠穩定呢。】
【“啊呀,為什麼這麼說呢。伊布。”】
仍然是慣常的,帶有誘惑語氣的樣子。似乎不明之物所提及的問題從來不會給她造成任何困擾,這隻是她隨口一說而已。
好吧,事實上也的確是隨口一說。
她從不對這種東西抱有任何形式上的親密與信任。
——你隻是能夠達到我目的的存在。
對二者來說皆是如此。
…
…
天已經黑了。
夏川一個人走在附近的街上,因為最近那個性質惡劣的殺人犯這裏變得清淨了不少。
手裏還攥著因為人少而變得不怎麼好賣的花束。即使它本來也不怎麼賣的出去,不過現在就更不怎麼樣了。
夏川毫不在意的把花瓣一片片撕下來扔到地上,周圍因為天黑而變得有些恐怖的環境就好像一張噬人的大口在蠢蠢欲動。
噠、噠、噠——
輕促的,帶有緩慢的規律性節奏的腳步聲就跟在她身後不遠處跟著,任何情感正常的人都會被這種如同敲擊在心上的腳步聲逼瘋。
“Alice……Alice……”
走到一個小巷子裏的時候,腳步聲的主人終於忍不住了。有著雜亂的褐色頭發的高大男子直接衝了上去。毫不防備的站在夏川的麵前。
“我的Alice……我的小天使……”
沉醉而病態的表情。看著夏川的目光如同看一件昂貴的,被珍藏著的供奉品。
“沒錯……就是這個表情……她們都不是你……哦,我的Alice……你是獨一無二的……”
有著能夠感動一切的溫暖笑容,夏川包容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即便她的眼神帶著徹骨的冷漠也絲毫沒有人計較。起碼麵前的人不會。
“你真惡心。”
溫暖而包容的笑容,刺骨寒冷的話語。這反差過大,或者說和他臆想中的情景不同的場景令他感到迷惑。
“Alice?你在說什麼……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被那些討厭的家夥教壞了。這可不行,Alice,你可是我的,不能跟別的家夥在……”
“我說啊。”少女加重了聲音,一字一頓的說著“你真惡心。”
不管陡然間暴怒的男子,夏川直直的衝著身後說著。
“這真是個好機會不是嗎?”
“是啊。”
陌生的男聲響起,麵前那個本應該給夏川造成大傷害的家夥反倒倒下了。
男子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家夥。
“我本來以為會看到更有趣的東西呢。”
“遲早會的。”
夏川笑著點點頭,伸出右手,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笑的非常開心。
“初次見麵,我叫Alice,職業是……”
“——谘詢罪犯。”
…
…
【凪大人,有格調的“惡作劇”……】
【“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
不明之物非常明智的住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