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下的方向我們找了許久,除了地麵斑斑點點的血滴外,就不見人。
九兒臉色有些難看,淚珠奪眶而出,段彧走去抱了抱她,像母親一樣輕輕拍拍她的背安撫她。
九兒嗚咽道:“沒事,沒事,我們,我們再去四周找找吧!她要是,被哪戶人家救了呢。”
我們點點頭應她,朝林子的四周分散走開。
段彧道:“申時在這裏彙合。”
我同公冶朝另一側走,段彧同九兒一道走,我不知道我的未來,九兒的未來是好是壞,但,段彧……我不放心……
公冶看了我一眼,對著我道:“杉兒難得的友誼,很在乎路九兒吧,也很重視這份感情。”
我詫異,點了下頭,也沒說什麼,我們說著,不出幾米外,見一位二十來歲的男子。
男子身著一身簡單的黑衣,薄衣下見他大型的肌肉,他的墨發用玉冠全部束著,生的眉目清秀,肌膚白皙,雙眸似阿旬那樣的清澈。
他端坐在石塊上,拿著自己手中的劍在地上畫著畫,我看去他的周圍都畫著密密麻麻的畫。
我那時很難將他的動作想成是他這樣的大型身板在做的事。
似聽見我們的腳步聲,他回頭,眼睛一下雪亮,又突然很平靜審視著我們,他把劍扛在肩上,與此同時,他跟前恰有高到膝蓋,特寬的木樁,他一腳踩著木樁對著我們二人喊道:“在下,董陽卓,不知二位怎麼稱呼?”
我便想,他問一個姓氏,扛著劍?踩著木樁作甚?
我不理他,公冶更是一如既往的看到別人依舊冷臉。
空氣安靜一刻鍾,董陽卓見狀,跳下,大搖大擺走來。
公冶與我常遇不測,又常受傷,他似乎對任何人接近我們時,都會站出,將我護在身後。
我心中一暖,看了走來那男子一眼,開口道:“他沒有惡意。”
董陽卓靠近我們,公冶正要拿出劍,誰知他定晴看了公冶一會。
半響,眼中一個欣喜萬分大喊:“將軍!將軍!是我呀將軍!”
公冶麵部沒有任何表情,我確認了他不知道眼前的男子是何人,也不打算和他相識。
我道:“他不認識你。”
董陽卓看著公冶扶額,長歎一聲,他像膜拜大神一樣膜拜公冶,道:“將軍!你不認識我?我們一起出生入死,征戰沙場,那時,我遠遠看著你,就決定認你做大哥,以後都跟著你!”
“誰知道後來,他們說,你辭官了。”
我還不知公冶以前都做過什麼,從他口中得知,原來他以前是將軍。
“大哥!你在想一想?”
公冶:“不記得。”
董陽卓一個泄氣,擺擺手指數著:“好嘛!那我在說的詳細一點,大哥和我們困在雙峰峽,三分之二的士兵都戰死,大哥便拚盡全力同賊人戰鬥,中了一劍,但,我們大獲全勝。”
我見他沒有說謊,可,公冶還是沒有因為他說的動容,至少,俊臉上終於生出一丁點的情緒。
我道:“大半都死了,你怎麼還活著?”
董陽卓似嚇了一跳,尬笑兩聲:“剛才隻注意到將軍,忘記還有一位,不好意思,我嘛!我嘛!說實話,躲著躲著就活下來了。”
他不好意思的笑著,說著,他將我上下看了一遍疑問:“這位莫不是……”
他頓了頓,摸摸下巴,一個激靈推敲!
“嫂子!”
我突然被他這一喊,有些不適應,公冶倒是微微一笑。
董陽卓見公冶笑,呆了一下,立馬對著我行禮鞠躬喊道:“嫂子!”
我道:“你是逃兵?”
他摸摸後腦勺,小心翼翼看著公冶臉色,他一身散發的氣場,讓人冷汗直流,董陽卓說道:“嫂子,我哪敢,和大哥出生入死,那都是立下軍令狀的,我要是成逃兵,怕掉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