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母星。
唯見一輪緋月猙獰著,眾星暗淡無光。
在母星還飽受文明熏陶時,就總有某個角落有慘劇正上演著,又何況這末世呢?
女子猩紅的長發就同她那未染血的槍口一般令人畏懼,她還未扣動扳機,黑壓壓的槍口對準前遍體鱗傷的少女。
她嘴角彎了了彎。
這有些詭異的笑容像是在宣泄自己的得意,又像是在羞辱眼前如受傷的鸞鳥般的少女。
她的眼神輕蔑間帶著厭惡,似乎是覺得少女身上的道道紫青能帶來的快慰不夠,言語上的羞辱或許更能帶來快慰。
她暗紅的唇輕啟,手掩著笑著。
“嗬嗬,我給你鬆了鬆筋骨,感覺如何?”
少女顫動著,她的眼神能迸發出火花來。
她的全身都再顫動著,無力地憤怒間凝脂般較好的麵容在此刻猙獰著,盡管看起來還是那樣動人。
“不用謝的,太激動了你,哈哈哈!”
紅發女子得意地看著憤怒著的少女,這少女愈是憤怒她就愈是興奮,她興奮到想毀了少女這姣好的容顏。
但她沒這麼做,也沒必要。
她僅是扣動了幾下扳機,‘砰砰’幾聲,子彈貫穿血肉,濺出的沾在她臉側。
她冷眼看著暗紅而噴湧出的鮮血,這是她在少女身上開的幾個醜陋的血洞,離開時還不忘往少女的小腹惡狠狠地踢去。
血泊中,那少女的身形逐漸模糊起來,同時一齊模糊的意識朦朧著。
...
...
...
過了許久。
這片廢墟中彌漫著銷煙,空氣和飛揚塵土張揚的碎瓦間,那甜美的音律突兀著。
“安啦安啦,咱很快就回來,不用擔心噠。”
一襲黑色晚禮服,玫瑰粉色的短發,雙馬尾散在肩上,一把古樸的黑傘撐著。
是一道較小的身影出現在這廢墟。
步子輕快著,輕快間水潤的雙眸四顧著。
芊足踩著黑色高跟鞋,黑色蕾絲吊帶襪剛好過膝,吊帶順著大腿蔓延。
裙擺隨著修長幼嫩的雙腿晃動,時不時會露出白皙的皮膚。
水靈的眼睛好似發現了什麼,輕快的步子突然停下。
“誒嘿,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
血泊中的“少女”翻了個身,看著沒有星辰的夜空唯見一輪緋月的夜空,他現在很難受。
從小到大他就沒受過這種委屈。
他剛剛和師傅出去散步,沒多久莫名奇妙地出現了一群人,這群圍住了他和他師傅。
師傅把大部分敵人揚了後被一道軌道炮轟中。
就這樣,啥也沒留下了,是真的灰都給揚無了。
他又莫名地被惡狠狠地揍了一頓,還被懟了幾槍杆子。
挨了幾槍就算了,偏偏那子彈還是能回旋的,子彈挨著他雪白的肌膚同時一卷。
那一卷很是難受,就跟被鋼絲狠狠地一絞般鮮血一瞬間榨出,這幾槍杆子挨在身上真的不好受。
這也是他生來第一次受委屈,血液不斷從他身上的血洞流走,他的意識正一點點模糊著。
此刻天空中那輪緋月在他眼中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但不管怎樣,這輪緋月看起來總是那樣猙獰,雖同樣緋紅妖異,這輪緋月卻遠不如他師傅的眼神那般慈愛。
“少女”名為陌封。
陌封打小就被師傅青玄收養,在這末世與師傅青玄廣義上相依為命,實則被師傅青玄單方麵包養。
師傅青玄是五星覺醒者。
五星覺醒者都是能雄踞一方的強者,其中佼佼者甚至是移山填海都不在話下。
可奈何陌封是個廢材。
他從小到大被青玄灌下去的藥劑數不勝數。
強化身體的,強化精神的,抗毒的,抗寒暑的......
但他這貨倒好,除了耐打點啥也沒變化。
青玄甚至為陌封準備了難得的覺醒藥劑‘緋紅妖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