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提上馬燈馬修斯就朝著閣樓走去。
閣樓的樓道非常的狹窄,隻能容一個人通過,走在樓道上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轉過樓道,又向上麵走了幾米他來到了閣樓前。
輕輕咳嗽一聲,用手敲了敲陳舊的木門說道:“打擾了,能讓我進去聽聽您的演奏嗎?”
他的敲門聲一響起,閣樓裏的小提琴聲頓時停了下來。
過了良久,裏麵都沒有半點響聲。
在這樣寂靜的夜晚,這狹窄的樓道裏,馬修斯莫名的一陣心慌。
如果不是手裏的馬燈還在亮著光芒,估計他早就嚇得轉身就走。
不過,心中對音樂的渴望還是讓他毅然扣響了木門。
“咚咚,咚咚,打擾了,您的音樂很好聽,能讓我進來聽聽嗎?”
又過了一會,屋子裏都沒有任何響聲。
就在他想放棄的時候,突然木門打開了。
隻見門口居高臨下站著一位身形消瘦,麵容枯槁的老頭。
他的身形在馬燈的照耀下,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的猙獰,猶如地獄出來的惡魔一樣。
一瞬間,馬修斯的後背就被嚇出一身冷汗,心髒也狂跳。
老頭的嘴角露出一副嘲諷的笑容問道:“你管這叫好聽?”
馬修斯聞言頓時楞在那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自幼就學習魯特琴,雖說他的音樂造詣稱不上大師,可他也敢自誇一聲他也是有幸進入過皇宮演奏的。
而眼前的這位老人,不,怪老頭剛才的演奏,在他看來那就是大師級的演奏。
可看對方的表情,怎麼還質疑起他了。
難道,這個怪老頭自認為他的演奏已經超過了大師,這實在是可笑至極。
在這世上,大師已經是對音樂造詣最高的評價了。
“不對!”
很快馬修斯就察覺到,似乎是他想歪了,對方並不是這個意思。
可他的意思又是什麼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隻能在心中感歎一聲還真的是一個怪老頭。
“很晚了,我要睡覺了。”
看到他遲遲沒有答話,怪老頭說完就把門關上了。
看著再次關起來的木門,馬修斯隻能歎了一口氣轉身朝著樓下走去。
怪老頭猶如鬼魅一樣,在他離開的時候裏麵都沒有任何動靜。
又或者是對方就靜靜的站在門後麵,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回到屋子,馬修斯很想拿起他的魯特琴演奏怪老頭剛才演奏的音符。
隻是他剛拿起魯特琴,他卻是想不起來怪老頭剛才演奏了什麼。
這實在太奇怪了!
對於一名把所有生命都獻給了吟唱的吟遊詩人來說,想要記住一段音符那太簡單了。
別說是一段音符,就是不是太複雜的一整首曲子,他隻要聽一遍就能記住並且演奏出來。
可剛剛怪老頭的演奏的音符,明明印象是那麼的深刻,仿佛就烙印在大腦裏一樣。
可當他想演奏,卻是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半個音符都想不起來。
馬修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想到不對勁,馬修斯立即想到了旅店老板說的窗外。
深呼一口氣,馬修斯再次站在窗戶前,注視著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