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輪針府
正如荻青所言,的確是第一要府,重病把守,但卻每個人皆知曉她這個上仙。
沒有人阻攔的走進了大殿內。
“上仙。”
是個武將前來迎她。
祈願微微點頭行了一禮,“我想來此尋個仙職,可有我能勝任的。”
那個武將大笑這說“上仙謙虛,天帝已經告訴我們,無論你進入哪裏都可以,隻要不離開天宮就好!”
那武將憨厚極了,一看就是行伍之人,爽朗的笑聲也讓祈願放下幾分戒備。
但是,“不離開天宮?”祈願問他。
難怪這一路暢通無阻,原來天帝已經放了話,要她留在天宮。
那……荻青說的那些話似乎也是天帝的意思了。
看來是串通好了的,祈願略有些生氣,想到那張風清月朗的臉她也曾深謝過他的指點。
微歎一口氣。
她知道這也不過是替天帝辦事而已,若她進了其他宮殿,可能也是同樣的話,隻不過是,恰好是這個長相出眾的少年罷了。
那個武將看著祈願麵臉色並不高興,於是急急道:“上仙莫要誤會,是我這個粗人言重了。不過就是不想讓上仙這樣的人才去了其他地方。畢竟您這三聲雷劫可是近百年來沒有比這更精彩的了。”
祈願挑了挑眉。
雷劫?
但是那雷是一點也沒有劈到她,隻是劈斷了沙石,劈斷榕樹。
等等……
榕樹?!
難不成是那榕樹擋了她的劫。
一切的巧合讓祈願細想之下更加的模糊,她的無故飛升難道也是因為那棵榕樹?那棵他們沈家曆代澆灌的榕樹。
正在回想之時一個渾厚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上仙。”一個身穿金甲的將士從殿門走來
他的的金甲上有絲絲縷縷的暗紅色,像是精血養出來的一樣,就像把玉石封在雞的身體裏得到的雞血石那般。
隨著他走路金甲發出隆隆聲,隻是聽聽就知道那個金甲的重量。
“我是九輪針府的行墨,在此恭候上仙多時了。”
行墨…
行如繩墨者彰
真是個好名字。
祈願也回敬一禮。
“九輪針府是天宮將士的防線之地,一切指揮聽此號令,其中藏書多是奇兵異陣,坐擁百城。我們也依靠著這些奇陣才能在六界中屹立不倒。”
他說的驕傲,整個府中如是他的孩子。想必其中也有他的苦心經營。
可看著這個將士意氣風發的樣子她卻更加的想不通。
這樣的一個重要守衛之地,為何要讓她一個剛剛飛升的上仙進入?
若說是天帝的惜才之心也太過勉強。
但又或者,也隻有這樣的地方才能將她看的更嚴?
祈願心中重重疑問不得解釋,她猜不透位在高位的想法,但是現下她似乎沒有什麼更好的選擇,若她執意離開了天界,似乎困難重重,天帝放話讓她留下,偌大的天界她如何與之抗衡……
所以,她究竟有什麼價值。
一個讓天帝必須留她在此的價值。
祈願看著從那扇要通了天的大門,外麵照射進來的聖光撒在這裏雲白的地上,威嚴,浩大。她隱約感覺到等待著她的似乎並不簡單。
祈願淡開口說“行墨將軍,祈願雖仙資淺薄但若能履盡綿薄之力,仍榮幸之至。”
燦金色的天光洋洋灑灑的撲在祈願的身上,那雙微垂的眼眸裏閃著金光,她麵色瓷白神情淡漠,隻是靜靜的不多言,可是端站在哪裏,便是沒有人敢忽視。
又有誰能從這樣一張少有表情的麵容猜中她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