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正值夏天,刺眼的陽光照的人眼疼,鄭瑟弦一定不動的盯著太陽。屋裏傳來母親的聲音“既然已經轉學了,就別再想著之前那點事了,之前你死活要休學我也就應了你了。你應該知道自己現在應該以什麼為重,別還斤斤計較著那點事。我也是為了你好,別再給我找事,聽到沒。”
窗前依舊盯著太陽的少女眨了眨酸澀刺痛的眼睛,垂眸的瞬間,持久被太陽刺痛的眼睛不堪重負,落下一滴淚。
她飛快的擦幹,接著抬眸看向窗外停留的麻雀,低聲說:“知道了。”母親懊惱的瞥了她一眼,嘟嘟囔囔“還不如個死人。”臥室內傳來哭聲,“哎呦我的乖寶!”隨後頭也不回的進了臥室,獨留鄭瑟弦一人呆呆的站在那,沒有做好的早餐,也沒有人多和她說話,媽媽隻是妹妹的媽媽。啊,所有人都是,她機械的揚了揚嘴角。不該難過的,隻是沒睡夠心情不好而已。
鄭瑟弦頂著烈陽絕望的自己走到了學校,沒趕上公交車還因為拖延症整整晚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啊!要死了要死了。進了校門還迷路了,鄭·路癡·瑟弦表示很絕望,正是上課的點,想找個人問路都成個問題,淒淒慘慘戚戚啊!轉了十來分鍾,好不容易到了辦公室門口,愣了兩秒選了個來晚的合適理由,剛要敲門,門裏邊傳出來撕心裂肺的一聲河東獅吼。。。她嚇得一哆嗦,好家夥哦,裏麵打起來了?
“梁思年!你什麼意思!啊?這剛開學第一天你就遲到,你個小兔崽子,你看你那睡眼朦朧的樣,還說什麼堵車了!你真當我還是當年那個三十歲又帥又溫柔還單純的小夥子呐。我告訴你,我三十一了,雖然還是那麼帥氣溫柔又單純,但是我不傻,你剛才那理由騙傻子傻子都不信,還想騙帥氣溫柔又單純的我,哼!”趙立國憤怒且驕傲的說。他端起他那印著毛爺爺頭像的紅色大杯子喝了口水,轉頭問年級主任“主任,話說我們班鄭瑟弦同學咋還沒來\"
鄭瑟弦又是一哆嗦,好,很好,非常好,裏麵這河東獅吼是班主任,挨罵那個把她理由給使了,非常好。她靠著牆正想著再想一個理由,“要不我給她家長打個電話問問吧。\"這還得了,要是打了她媽又要一頓陰陽怪氣了,她蹭的一下站直,行動比腦子快,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敲完門了。
“進來。”
行。完了。進吧
鄭瑟弦麵無表情內心無比沉痛,她動了動腳,打開門,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架勢。
“老師們好,我是來報到的。”
趙立國看了一眼名單後麵的照片,確定了她是誰,看著眼前過分漂亮,文靜的像瓷娃娃一樣的女孩兒,自認為溫柔的開口:“鄭瑟弦對吧,來,我是你的班主任,剛還在說你怎麼還沒來呢,是不是路上堵車了啊。”經典的地中海,經典的啤酒肚,樂嗬嗬的像個彌勒佛,和剛才的河東獅吼相差甚遠,這老師好啊,還知道給她找理由,至少不用挨罵了
她嘴角抽搐了兩下,剛要說話,“嗤。老班你區別對待啊,新同學堵車了就行我堵車您就不信啊。”
鄭瑟弦轉頭看過去,少年抬眸看向身邊的女孩,愣了楞,她今天穿的是一條淺黃色的收腰連衣裙,襯得更加白皙纖細,大概是外麵太熱,少女鼻尖微微沁著些汗,瓷白的小臉有些泛紅,清澈的眼睛漂亮極了,看人時卻有些空,什麼都不在意厭世的樣子。像極了一隻慵懶高冷的貓,配上乖巧的樣子,靈動美麗。
梁思年呆呆的看著她,全身都酥酥麻麻的。他有些放空的想著,是誰說一般白月光初戀臉都是穿白裙子的,黃裙子才是真他媽的乖,看一眼就能一見鍾情的那種。梁思年前十七年毫無波動的心被她看一眼,瞬間就躁動起來。
鄭瑟弦也在打量梁思年,這哥們長得是真的沒挑,鄭瑟弦沒法形容,反正就是好看就對了,特別好看,這哥們還挺會長的。鄭瑟弦暗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