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玖更是驚得目瞪口呆。
這武功,這內力,可謂超凡入聖絕無僅有。
沒想到看似溫文儒雅的褚之唐不僅是皇親貴胄,竟然還是個隱藏版的武林高手!
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西戎那幾個將士更是麵無人色,連滾帶爬的到褚之唐麵前跪下,不斷磕頭:“是我們有眼無珠,我們給王爺還有這位姑娘……還有這位狗大爺道歉,請王爺饒命啊。”
點點已經安然回到譚玖懷裏,瑟瑟發抖,瞪著無辜的大眼望著他們。
褚之唐把玩著手中的杯盞,口中說著的話與他臉上溫和的表情卻不是一回事:“既然有眼無珠,那眼珠子也別要了吧。”
在場的眾人聽了他的話都倒吸一口涼氣。
西戎幾人皆驚恐的望著發話之人。頭上早已磕破了皮,滲出的血染紅了整張臉,顯得有些滲人。
想不到褚之唐平時看著挺隨和的,處理事情起來手段卻一點也不輸祁勳,果真是半點不留情。
點點已經無恙,幾人雖窮凶極惡卻也不是罪無可赦。
譚玖於心不忍,勸阻道:“楚大……王爺不如算了吧。他們都道歉了,而且我這裏是做生意的地方,委實不好見血。我相信他們也不敢再犯了。”
“對對對!”幾人點頭如蒜,乖得像孫子似的,完全沒有剛才凶神惡煞的模樣。
褚之唐看了譚玖一眼,才緩緩點頭道:“既然譚姑娘這麼說了,也算你們走運了。”
幾人又是對著譚玖一輪磕頭道謝,才慌不擇路的離開了餐館。
歹人離去,餐館裏食客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滿樂樓總算恢複到之前的祥和之色。
譚玖懷裏抱著點點,給褚之唐倒了杯茶,誠懇道:“感謝王爺出手相救,今天若沒有你,還真不知如何收場。”
像是想起什麼,褚之唐嘴角含笑。揶揄道:“我怎麼不知道譚姑娘何時還成了我的人了?”
他又回到一貫笑臉盈盈的模樣,好像剛才隨意主宰人生命的人不是他一樣。
說的自然是之前譚玖拿他當擋箭牌的事,畢竟這樣不經人同意就冒認委實不大好。
譚玖也是冤枉。她怎麼知道那天隨便拿一個這朝代最有聲威的人,對方就恰好出現在她身邊啊。
而且他不是堂堂五王爺嗎,不在皇宮大魚大肉的,每天來她這小破館幹嘛?
譚玖略微尷尬:“當時也是一時情急才借王爺之名逃脫的,還望王爺不要介意。”
聽她一口一個王爺的,對他的態度也很是疏離,明顯與之前當他是一般人招待時相差甚遠。
褚之唐有些哭笑不得:“怎麼這般客氣了?不管本王是不是皇室中人,與譚姑娘交友之心都是真的。”
真不真心她也不是很在意。
畢竟她隻是一介草民,實在不敢高攀。
譚玖思索片刻,字斟句酌:“確是我和滿樂樓的榮幸。”
“說實話在京城開店做生意,遇到的人形形色色,這種事不會隻發生一次。”褚之唐也沒有點破,指關節扣了扣桌麵道,“我向來很欣賞你的才華,也願意與你把這寵物餐館推向全國。”
譚玖麵露詫異之色。
褚之唐在向她拋出橄欖枝。
她又怎會聽不出褚之唐話裏的意思呢,他想當寵物餐館的合夥人。不僅願意保這家店的太平,還能出錢出力。
不得不說這真是個誘人的主意。褚之唐既有身份也有錢財,完全有能力救滿樂樓於水火之中。
有了錢,她可以把宅子贖回來,再滿樂樓發揚光大,專心搞她的食品,不需要煩心經營的事。
可她卻在此刻猶豫。
一來,滿樂樓是譚家的根,是她爹爹白手起家的,她屬實不想要外人的參與。
二來,今天褚之唐的種種表現,讓譚玖覺得自己也並沒有看清這個人,他可能並沒有表麵的那麼簡單。
“我會好好考慮。”
“嗯。”褚之唐抿了一口茶,點點頭。
他也沒有勉強,畢竟他生意遍布全國,各行各業都有插足,還真不差這一點錢。估計也真是看她一個女子撐起整間店的不易,才想伸出援手的吧。
那一晚上祁勳變回狗狗的時候,發現渾身好像被馬車碾過般疼痛。
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它生無可戀的吼叫了幾聲:“汪汪……”
誰來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他就下午出去了一趟,這小白狗身上又發生什麼了?
真是半點不讓人省心。
小白狗的傷看著嚇人,實則並沒有多重。
譚玖在回府時就立馬也給點點找來大夫診治。大夫說隻是皮外傷,養幾日就好了。
所以,現下的點點是被裹著厚厚的繃帶的,根本無法下塌,更別說跑到後廚找譚玖了。
廚房這裏,譚玖忙忙碌碌的生火,打算再用強身健體的技能給點點燉一盅桂花銀耳雪梨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