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修長筆直,通身一股貴氣,黑色的長袍外罩著一玄色鶴氅,長身而立的站在門口,腰間墜著的墨玉還在晃蕩。
此時該是匆忙趕來的,頭上與領口都帶著雪。
“人呢?”掌櫃的還沒反應過來,他身側的侍衛刀子一揮。
酒肆裏坐著的幾桌人,剛還在喝酒聊天說著話,此時全被侍衛控製住,一個個身體抖的像篩糠。
“人……”掌櫃的舌頭都伸不直,說話哆嗦:“什麼人。”
“剛進你客棧的人,兩名女子一個車夫……”雪白的刀鋒上映出掌櫃的嚇得抽搐的臉:“在在在,在樓上。”
話音剛落,那黑色長袍的人就上去了。
那侍衛將人一推,掌櫃的被推到椅子上,來不及摸自己還尚在的脖子,隻仰著頭盯著那上樓的背影看。
這……這難道是四……四阿哥……
傳聞中四阿哥被人甩了,巴巴的追到江南來,居然是真的???
腳步聲上來的時候,葉南鳶正在練字,她‘綰閣體’寫的不好,每每到了這個點都要練上一會兒。
舉步生風,沉穩有力的腳步聲一直走到她的門前才停下。
下一秒,‘嘎吱’一聲門被人從外推開。
她當是半夏回來了,頭也不抬,嬌氣橫生:“這麼快就回來了?”
可門外站的不是半夏,而是披著大氅的四阿哥。
他氣勢磅礴,身量也高,此時站在門口像是堵一麵牆。
微沉的麵色壓在雙眸中瞧不出模樣,隻濃密的睫毛下,一雙晦澀的眼神盯著麵前的女人,聲音低沉如泉水擊石:“三個月了,應該算不上早。”
‘啪’的一聲,葉南鳶手中的毛筆掉在桌麵上,墨水濺到紙上花了一半。
她抬起頭,不可置信的往門口看去,直到瞧見那張熟悉的臉,麵色一瞬間變得煞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怎麼是你。”
鬢邊的海棠金步搖打在臉上,底端的珍珠順著臉頰往下滑,她生的是極為好看的,眉梢眼角笑起來時明豔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可此時這張臉卻一瞬間沒了血色,煙雨般的眉也顰起,纖弱的身子都怕的顫了顫。
他眸子裏失而複得的喜色一瞬間盡了,骨節修長的手摔上門,反問:“如何不能是爺?”
“別過來。”然而,書案前的葉南鳶卻嚇得不輕,慘白著一張臉往後退。她生的實在是太好,哪怕是這般害怕的瑟瑟發抖,也美的心驚動魄。
然而,四阿哥卻像聽不見她的聲音,玄色繡著祥雲的長靴依舊一步步的逼近。
直到將人壓在牆壁上,困在身體之下。
咫尺之間,他渾身冰冷的氣勢像是一頭快要發怒的野獸:“為什麼要逃?”他說著,掐著她下巴的手指在臉頰上摩挲,同時右手伸出去,一把禁錮住她的腰。
她身嬌體軟,肌膚細膩,腰肢更像是如楊柳般一隻手就掐的住。寬大的手掌掐住她的腰,掌心在她腰間上上下下把玩著。
熟悉的感覺襲來,四阿哥想到往日床榻之間的種種,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他閉上眼睛,再睜眼暴怒的眸子已經清醒很多。
他當她還小,任性,人找到就罷了。
然而,還沒說,身體卻被人猛的一推開,葉南鳶還伸手保持著推開他的的姿勢,過了會兒才顫抖的,慌張的壓著領口蹭開的衣領。
她穿的向來素淨,剛衣領掙紮開來露出裏麵一小段肌膚來,比象牙還要白皙,溫潤的像玉一般有光澤,不僅讓人懷疑隻稍稍一用力就能在上麵壓出印子來。
唯獨隻有他知曉,那觸感多柔軟,多細膩。
他手指拂過之間如著了火,引來處處的嬌蹄。
到底還是不忍,眼簾搭下不動神色的壓下那怒火:“為什麼要跑?”他複問了一遍,清冷的聲音好像他當時知曉人不見了,摔了整個屋子的不是同一個人。
“貝勒爺居然問我為什麼要跑?”
葉南鳶緩緩地轉過身,對上他的那一瞬間眼底瞬間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