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不會聽我齊國的?”魯仲連聞言,不屑的道:“魏王貪鄙,隻要給的起代價,他還有那個國家是不能賣的。
之前,秦魏乃是盟友,然後我齊國去收買魏國,魏國就連齊伐秦。幾個月前,秦國去收買魏國,然後魏國就連秦伐齊。
現在,魏國背叛楚國再正常不過了。”
莊蹻臉色一變,對朝秦暮楚的魏王,他心中也信不過。
此時,魯仲連見莊蹻終於變了臉色,又道:“而且,為了徹底能說服魏國,有人向敝國公子建議,請魏相孟嚐君田文回國任相。孟嚐君乃我齊國宗室,又一直想重新回到齊國任相,隻是因為大王深恨之,這才不能得償所願。
現在,寡君不知道哪去了,相國周最也跑了,薛地也沒有人惦記了。
孟嚐君心中的疙瘩沒了,最恨的兩個人也沒了,此時此刻,隻要我齊國願意請孟嚐君回來收拾殘局,那孟嚐君一定會願意的。
畢竟他也是我齊國宗室,畢竟,他的薛地太小又太富難以獨存,魏國雖然會在他活著的時候庇護薛地,但等他故去,魏國別說庇護了,說不定會直接出兵搶奪。
所以,許多大臣都說,隻要我們齊國去請,那孟嚐君就一定會回國任相的,而隻要孟嚐君回國,那魏國就一定會出兵助齊。”
說到這,魯仲連笑著看向莊蹻問道:“將軍,如何,二十萬大軍還是無中生有嗎?”
莊蹻臉色一變,唰的一下從席上站了起來,拱手陪笑道:“蹻愚鈍,之前不知先生來意,實在是怠慢了先生,請先生坐,請上坐。”
說著,莊蹻又對外大喊道:“來人,上酒,上好酒。”
魯仲連見此,微微一笑,便在莊蹻親自指引來,坐在了距離主位最近的一個席位上。
二人坐好後,莊蹻又主動向魯仲連敬了一杯酒。
酒畢。
莊蹻問道:“齊國明明有重創我楚軍的機會,為何沒有施行,卻反而來提醒我呢?”
魯仲連歎道:“將軍,實不相瞞,在下以為楚國強大,即便能全殲郯城外的十萬楚軍,也難以重創楚國,反而還會與楚國結下深仇大恨,如此,齊楚兩國必戰端不斷。而我齊國如今遭到燕國肆虐,急需修養,此時得罪強鄰,實在不明智。
而敝國公子冀,因為怨恨孟嚐君田文幫助各國伐齊,所以不願請孟嚐君回國。又因為敝國太子死在燕人手中,故而發誓要報仇。
所以,在我的勸說的下,公子強行壓服群臣,請求群臣讓連來試著勸說將軍,隻要將軍願意退兵,那我齊國願將宋地彭城商丘兩地割讓給楚國。
如果將軍願意退兵,那將軍就是我齊國的朋友,若是將軍不願,我齊國雖然衰弱,但也不懼楚國的任何挑戰。”
說罷,魯仲連從衣袖中掏出三份帛書遞給莊蹻道:“將軍,這三份帛書都是連臨走之前公子親手所寫,其中一份是公子的誓言,另外兩份則是寫給彭城守與商丘守將城池割讓給楚國,然後退兵回國的命令。
隻要將軍退兵,商丘與彭城就都是楚國的了。
還請將軍決之。”
莊蹻看完三份帛書後,心中一動。
齊國這城池送得不安好心,這是用他們本來就守不住的城池,讓本將率軍與魏國交惡啊。
不過···
莊蹻咽了咽口水。
商丘、彭城···這誘餌太肥了,即便是有毒,本將也得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