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灝話音一落,在座所有人皆是皆是驚訝的看著他。
可能在他們看來,黎灝的行為無疑在挑戰方宇銘的地位,在質疑方宇銘在世家裏,特別是年輕一代的威望。
他們不敢說什麼,隻是下意識的都看向了方宇銘,眼神在黎灝與方宇銘隻見流轉著。
畢竟黎灝也是個來到學校第一天,就和那李玄風上了切磋台,還真的打贏了李玄風的人。
看似李玄風是敗的那個,可是,李玄風也是個擁有“氣感”的天才啊,更不用提,那位李家的世子,可是他的親哥哥啊。
總之,他們與李玄風的差距已經很大了,和黎灝的差距就更不用說了,這個階層的紛爭顯然是與他們沒有關係的。
總之,在他們看來,黎灝這一次恐怕會被狠狠的打臉了。
李玄風再怎麼厲害,與他哥哥李玄離的差距還是很大的,更不用說,李玄離如此傲氣的人,在世家年輕一輩裏,也隻服氣那方宇銘一人了。
卻見方宇銘聞言忽然一笑,那僵硬的笑容看得許多人毛骨悚然,他對上了黎灝那來勢洶洶的眼神,嘴角微動:
“咱倆打一架吧。”
“我不占你便宜,軍訓以後打。”
“因為你趕巧了,我也想,當班長......”
這是所有人意料之中的決定,黎灝與方宇銘都是不服輸的性格,並且,他們的層次都是他們暫時接觸不到的,也許以後也接觸不到,總之,這場關乎農民起義與政治鬥爭的戲碼,就在如此平凡的軍訓日子,如此草率的言語鬥爭中,決定了今後大學四年班長職位的競爭。
黎灝看著方宇銘的舉動,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方宇銘是一個將“奇跡”與“天才”四字貼滿全身的人,唯一的瑕疵可能就是那僵屍一般古井無波的臉與他那僵硬的笑容。
他被世家稱之為奇跡,稱之為世家年輕一輩之首。
但那又如何?
黎灝忍耐了將近十年,他積攢了十年的力氣,就是為了能在大學裏一棵一棵的扳倒那些銘記在世家裏,刻印在學校高層腦海裏的,已經許久未曾有人想過改變的大樹。
即使,這從李玄風到方宇銘的距離,實屬有些過於顯得黎灝膨脹了。
但是,對於挑戰這位被稱之為世家年輕一代第一人的方宇銘,黎灝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初第一次拿起湛離,第一次修出“氣感”,第一次在老道士手下撐過一招的那種感覺。
那種,一往無前,那種,屬於自己的決心。
黎灝聞言點了點頭,看著方宇銘那僵硬的笑容,感受著那與自己同為劍修的氣勢,他道:
“我不希望你留手,因為留手,你會輸。”
“當然,不留手你也不一定會贏。”
黎灝的話無疑又掀起了軒然大波,在座的學生們紛紛竊竊私語,就連李玄風四人也帶著疑惑看著黎灝。
說實話,即使黎灝好像輕鬆的擊敗了李玄風,可是在他們心中,年輕一代,還是方宇銘所領導的一代。
而黎灝到底哪裏來的勇氣,去挑戰這個權威呢?
就算昨天晚上大家都做了自我介紹,也都互相認識了彼此,可是,他們已經表現得很明白了,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方宇銘,不是和他們這種人一個世界的。
他所向往的,是無窮無盡的世界!
可是黎灝卻不去看他們,他們也無法傳達自己的疑惑。
卻見方宇銘笑容忽然消散,眾人同時鬆了口氣,卻看見了僵硬的臉龐,又是一陣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