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母這種口氣說話不是一天兩天了。
以前的時候,費雪總是會哄我說,咱媽就是這樣,你不要生氣,咱們以後又不跟她過日子,擔待著些就是了。
我就是在費雪這種洗腦之下,才變得任勞任怨,但是,任勞任怨換來的不是被人高看一眼,而是越來越不被看起。
“別說,你女婿這眼光真是好呢!”伯母端詳著包包,又抬頭看著我說:“韓飛呀……什麼時候,給我也買一個啊?”
這個伯母與其說是伯母,更像是個姐姐。
因為他是伯父費城向前妻死了之後,後來又娶的小媳婦,比費城向小了三十多歲。隻比費鵬大幾個月。
“伯母,你要喜歡,哪兒輪得著我給你買啊。”我微笑著轉頭看向費雪的伯父,他正跟嶽父費城錢聊著什麼,絲毫沒有理會這邊的事情。
“那不一樣啊!帥哥的眼光,老頭怎麼能比呢?嗬嗬!”伯母司庭花說。
“要不,我給你買個?”費鵬忽然從旁邊走了出來。
伯母司庭花看到費鵬的時候,眼神當即一變,從剛才的嬉笑模樣瞬間就正經了起來,頗為嚴肅地說:“你媳婦兒呢?”
“在樓上呢!”費鵬說著,斜睨了我一眼,轉而嘴角掛著笑走到嶽母麵前,拿起那包包看了看說:“嗯,不錯,是真貨……嗬,這妹夫還挺有孝心的。”
聽到“孝心”二字,我心如刀割。
這些年,我都沒給我父母過次生日。
雖然父母從來不提過生日的事情,但是,對於我這個當兒子的來說,真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痛。
“韓飛啊!去看看菜好了沒有,好了的話,去樓上喊你嫂子下來吃飯。”嶽母說。
“行。”我笑著轉身便去。
轉身那刻,跟費雪無意中對了一個眼神。
她的眼神裏,有不解,也有警惕……
她很聰明,見我從暴怒狀態變成現在的老實狀態,肯定覺得非常反常。
但是,我已經想好了借口。
晚上的時候,會跟她好好聊聊。
——
十多分鍾後,飯菜已經做好。
我便招呼他們坐下吃飯,轉而去二樓喊費鵬的老婆。
“嫂子,吃飯了。”我站在臥室門口輕喊了一聲。
“嗯,知道了。”她如同一個貴婦人一般,輕輕拍打著兩歲多的兒子,說:“你們先吃就好,等孩子醒了我就下去。”
“好……”
“韓飛啊……”她忽然又小聲喊我。
我躡著腳走進去,“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