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和費雪離婚嗎？
當然會。
我現在就是奔著這個目標去的！
我絕對不會留這個女人在身邊，
目前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在準備給她一場完美的報複之後，冷冷離場。
但是，我能跟司庭花這麼說嗎？
不……
如果費城向知道我要跟費雪離婚的話，他怎麼可能還會讓我去幹大區經理？
可是，正當我要說出“不會離婚”來哄騙她的時候，我忽然察覺司庭花的眼神不對。
車廂裏很暗很暗，可是她的眼睛卻如同獵人般明亮地盯著我。
腦海中迅速想起荀雨的話“我現在不知道司庭花要你證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了”。
是啊……
那個證據給她發過去之後，她怎麼不會懷疑我跟費雪的關係呢？
尤其是，她覺得我是個老實人。
而老實人是最受不了這種“欺負”的啊。
“這個問題很難嗎？”她的眼神狐媚而精明地探了過來，像是窗外的雨一般，讓我的心亂得淅淅瀝瀝。
“會……”我說：“我會跟費雪離婚。”
我感覺這刻像是在賭。
同時，也覺得在她麵前，我要死守住老實人這個人設。
“如果你離了婚，你覺得我會讓你幹這個大區老總嗎？你覺得費城向會讓你幹這個大區老總嗎？”她問。
就連那眼神都透出了不屑的神情。
像是覺得我傻，
也像是覺得我可笑……
那刻，我便覺得我好像是賭輸了。
我是不是該說不離婚？
“你看過證據。”我突兀地說了一句。幾乎是本能般覺得該這麼說。
“我看過。”
她說著，慢慢躺倒了椅背上，就連那貼著我的小腿也收了回去，目光清冷地說：
“但是，費城向沒看過。”
我見她如此狀態，索性直接道出心裏話：“如果是費城向問我這個問題，我會說我不會離婚的。但你不一樣。”
她聽後，整個人微微一怔，而後轉過頭很是疑惑地盯著我。
那眼神就像是不可思議，但是，更多的是……聰明。
“為什麼？”她仿佛在明知故問。
“你應該知道為什麼……”我說。像是在鬥智鬥勇。
“老實人很多……”她忽然又探回了身來，用近得破了分寸的距離，看著我說：“但我喜歡聰明的老實人。你很聰明。”
“我不聰明。但是，我知道我現在是在跟你在作弊。我不能跟主考官說假話。”我抬了抬計劃書說。
她聽後，臉上漾出了一種得逞的模樣。
像是一開始見我的歡喜，
又像是對未來美夢的希冀……
“你知道嗎？”她的手，很是大膽地戳在了我的鼻子上：“我喝醉了。”
“我知道……”我聞著她近在咫尺的鼻息說。
“我有些暈。”
“我送你回家吧？”我說。
“我們現在是在哪兒？”她眼神迷離而又清醒地問。
“溫泉酒店。”
“能陪我泡個溫泉嗎？”她說著，手從我的鼻尖落到我襯衣的第一個紐扣上，說：“你衣服都濕透了。泡個溫泉。別感冒了。”
話畢，抬起頭，目光幽幽地盯著我。
“我沒泡過溫泉。”我如實說。
“凡事都有第一次。”她微笑著說：“沒有你想得那麼冷，也沒有你想得那麼熱，但會讓你很舒服。”
“網上說，喝酒之後不宜泡澡。”我說。
“我還有話對你說，”她說著，將旁邊的傘遞到我麵前，“你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