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賓館,
我的模樣把前台的女生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女生習慣性地按住電話,模樣就像是要報警。
“下雨不小心磕著嘴了,沒事兒。”我捂著嘴趕忙進入電梯。
看著電梯門慢慢閉合之後,
我才稍微感到了一種“逃脫”掉的感覺。
但是,逃脫之後,又生出了一種巨大的空虛感。
能感覺到一種失落和寂寞慢慢朝著自己吞噬過來……
但是,那寂寞與失落,在內心黑魔微微一個睜眼的瞬間,蕩然無存。
隻在心底殘留了愛情被摧毀後的一地狼藉。
那每一片塵埃般的碎星上,都沾滿了情血。
——
回到賓館房間。
站在鏡子前打開口罩,嘴還在腫著無法閉合,前排幾乎沒有了牙齒,空洞洞、血淋淋的模樣慘不忍睹。
但是,若不是因為太痛,我真想再補上一拳,讓它顯得更為恐怖一些。
因為我將用這個慘樣,在明晚的飯局上,給費鵬致命一擊!
我明白他揍我的真正意圖,更知道他踢我嘴的真正目的並不是軟飯與硬飯的事兒。
雖然他說了那麼多的狠話,表麵上說不讓我那幫兄弟跟著我幹之類,但我知道他的深意並不在此。
哪怕他警告我不讓我參與大區經理的競爭,都是假的!
因為他知道我肯定想要那個職務,肯定不會放棄。
所以,他攻擊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製造衝突!
一種非常表象化,一看即知的衝突!
他之所以這麼做,便是因為司庭花對費雪的教訓。
司庭花越是想在費城向表現我們的“恩愛”,費鵬就越是要體現我們之間的不和。
他雖然當著我的麵咒罵司庭花,但是,真正遇到司庭花的時候,雖不至於說是屁都不敢放的地步,但嘴中絕不敢出現一個髒字。
司庭花的話,他雖不情願,卻也不敢不聽。
所以,明晚的時候,他必然會和費雪會跟我“秀恩愛”。
但是,當費城向看到我嘴巴如此模樣的時候,便會一葉而知秋,知道那些恩愛都是假象。
可,費鵬太膚淺了……
我看著鏡中的嘴,
我賭費城向絕不是那麼淺薄之人!
“嗡嗡嗡……”
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擦擦手,掏出來看到是司庭花的時候,便趕忙接起電話,“喂?”
“在哪兒呢?”司庭花的聲音,顯得有些嬌豔。
“去外麵吃了個飯。剛回來。”
“下暴雨還出去……費鵬今天沒找你?”她問。
“怎麼了?”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