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的心猛地一驚!
這當真是個江湖老手,前麵不輕不慢地給一些甜棗吃,這刻卻一刀就插入心髒,我若是一個回答不好,簡直能要我的命!
別說是什麼大區經理了,怕是都不會讓我踏進費家一步了……
而且,他剛才就說他自己跟費鵬很像,可想而知,若是他聽不到滿意的答案後會怎麼做。
“從床底下拿出來的?”他慢慢轉過頭看著我問:“還是從櫃子上?”
如果我是之前老實巴交的韓飛,我這刻會說是從床底下拿出來的。
但是,現在的韓飛不是以前那個韓飛了。
我閉緊了嘴巴之後,慢慢將口罩拿了下來。
當他看到我的嘴後,當即一驚!
而我之所以將嘴閉緊,則是不希望他看到我的牙齒沒有了。
我想要將傷害的麵容最小化……
讓他認為隻是非常輕微的傷害,隻是輕微的要挾。
如果太重的話,他會意識到事態過於嚴重,而產生另一層的懷疑。
而簡單的傷害,則會顯得隻是親人之間的打鬧,而非生死仇恨。
“難怪他們今晚一直想要讓你摘下口罩。”他當即反應過來。
我慢慢戴回口罩之後,嘴巴再次鬆開,輕聲說:“我不想攪亂了您今晚的局。但是,小伯母聽到費鵬總是讓我摘口罩之後,當即就覺察到了事情的不對,便接著拿鞋子的理由將我叫過去問話。我們在裏麵假裝拿鞋子的那些話,也都是為了騙費鵬的。這裏是在您和小伯母的家,您豈會不知道小伯母的鞋放在哪裏……”
“費鵬幹的嗎?”費城向瞪大了眼問:“他是想要逼著你退出?”
我沒有點頭承認,隻是一副“老實人”的樣子,說:
“費鵬知道我肯定要來參加您的宴會,所以,就想要製造一種我們倆不和的表象。然後,想要讓您從我們兩個人之間選擇。但是,我不想讓您為難,我隻想著這個家族的穩定。所以我怕您生氣,就帶著口罩一直不敢摘下來……結果,您問高跟鞋的事情,我隻能告訴您實話了。”
“費雪呢?她也一塊兒參與了嗎?”他又問。
“費雪怎麼可能參與?她是我的愛人,是子墨的媽媽。費鵬不是當著她的麵打的,她想攔也攔不住。但,大舅哥打了妹夫,費雪這當妹妹的也很為難……您放心,我不會在意的。我倒是很感謝小伯母,她知道後,想要告訴您,但是,被我攔住了。”
“你……”費城向當即不悅了,“你這個韓飛,你就是太老實了!你真是愚笨!”
“您別生氣。在您生氣的時候,請您設身處地地為我想一想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