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她想要我離婚後,很是耐心地回複說:
“你還太小,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你父親讓我做大區副總,是因為我是半個費家人。如果我離婚了,我就不能留在萬順集團,也不能在你身邊了。所以,我得穩住陣地之後,才能離婚,懂嗎?”
“我懂,我都懂。但是,感覺你不離婚的話,我們就是在做很不道德的事情。然後,心裏就會特別別扭,特別不舒服。我從來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可我,還是做了。”
她發過來後,又緊接著發了一句:“不過,感覺也特刺激,跟偷情似的……(臉紅流汗的表情)。”
“我們隻能是偷偷摸摸進行。而且,我不僅不能離婚,還要保持跟費雪的假恩愛。”
“這樣好難受啊……”她說著,鬱悶得表情包也不發了。
“不這樣也行。我現在也是很難受,感覺以前的時候是玩火,現在像是在放火。你這樣對我,真的好嗎?”
我之所以這麼問,其實多少有些刺激的意思。我對她的情感,是很複雜的。想要利用她,但是,身體卻會不由自主地排斥。就像是不想摘下口罩給她一樣。
我想給她加深些恨意,但是,卻始終沒有摘下來。
她隔了很久後,忽然回複了一條:“我媽是自殺的。”
很快,又說:“我媽沒有能力去選擇,但是,我有。好好愛我……晚安。”
我看後,慢慢放下手機,
再次看向窗外的夜,
心底忽然就升起了一股黑魔所厭惡的悲涼感。
想到費曉,
便又想到與他相親的那個徐年堯。
徐年堯百分之八十是韓子墨的親生父親。
想到剛才錄音裏麵提到他是徐院長的兒子,我心裏的恨意便又濃了幾分。
將腎源給了別人?
這徐院長在利益麵前,人命看得那麼輕淡嗎?
感覺到自己火氣上來的時候,內心的黑魔當即提醒我:耐心點,要隱藏好自己。
是啊……
不能暴露。
那個老年康養中心八成會立項,而自己現在已經是萬順集團的人了。到時候,徐院長肯定會跟萬順合作。既然如此,便有滲入的機會了。
一定要耐心,
一定要隱忍,
要慢慢地滲入,
潤物無聲地戴著“老實人”的麵具去滲入到這些仇人的身邊。
徐年堯,
等你見到我這個為你養了近六年兒子的人,你會怎麼對我?
等著吧……
等我要撕裂費曉的時候,你也會成為其中的一顆棋子。
——
第二天一大早,費雪就急不可耐地給我打過了電話來。
“喂?”我接起電話。
“說吧!你想要多少錢?”她生冷地問。
“什麼錢?”
“十萬?”她說。感覺這個價格真是符合她的做派。
給黃興分手費的時候都是十五萬,跟我離婚卻隻給我十萬。
在她眼中,我當真是連個鴨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