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事了。”
我說著,回頭看了一眼伯爵會所的白馬雕塑後,漫步向遠處走去,邊走邊說:“劉相國今晚把我賣了。”
“什麼意思?”司庭花當即警惕起來。
這裏麵沒有人比司庭花更明白費城向的身體情況,也沒有人比司庭花更了解萬順集團的動蕩。
任何輕微的顫動,尤其是南城大區這個未來核心之地的顫動,都會讓她戒心滿滿。
“因為費雪又吵著跟我離婚,我讓劉相國今晚去找了費城向。但是,他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幫我解決問題。”我說。
誠然,劉相國剛開始的時候,是真的想幫我的。
同時,我也明白劉相國為什麼會突然變向……
之前我故意將我跟費雪的矛盾停留在了會所方麵,就是想要最大程度地弱化我跟費家的仇恨。
可是,老謀深算的他,在得知了費鵬兄妹說出的那些冷酷事實之後,早已經斷定我不可能留在萬順集團。所以便突然變卦。
於是,我便瞬間貶值,成了一顆價值不多棋子……
這僅剩的價值,便是靠近司庭花。
可是,他給我提的建議難度太大。
讓我明天發火打費雪,又讓我在費城向麵前表達自己沒有城府,避免因為他的懷疑而抹殺我。
這個尺度之難,不亞於走鋼絲啊……
精明之人沒有去走鋼絲的。
他們甚至連危險的索橋都不會去嚐試……
富貴險中求不假,但絕對不是在這種時刻盲目地跳下懸崖。
“到底是什麼事?你給我說清楚。”司庭花著急地問。
見她這麼著急,我便將之前的事情都講了出來。
我之前就考慮到,如果她知道劉相國替我去說情肯定會懷疑我,所以,我怎麼可能真正歸順劉相國?
我的重心仍舊在司庭花這個惡魔搭檔一邊。
隻是,沒想到劉相國如此不信任我的實力罷了。
說是等到大區建成之後再將我卸磨殺驢。
我若信了,我就當真成了那頭驢!
他不過是設下了招標的油水,想要我利用大區建設這短短的時間引誘著司庭花下水罷了!
到時候如果我成功了,他會成功將司庭花拉下水,然後坐穩第二把交椅。
如果我失敗了,他不過是丟了一枚棋子而已。
其心之黑,其心之惡,當誅……
但是,更應該被誅的是我。
因為,現在的我,比他們任何人都冷血。
“絕對不能聽這個劉相國的!這個笑麵虎,當真險惡!”司庭花當即下了評語,也印證了我內心的想法。
“那現在怎麼辦?”我問她。
其實,我內心裏在得知今晚的情況之後,便已經有了辦法。
這麼問隻不過是想聽聽司庭花的辦法。如果她有更好的辦法,那麼我就聽她的。
“費鵬現在是鐵了心要跟撕破臉了。你不是費家人,這事兒是真不好辦了。除非你能有什麼東西,直接拿住費城向的心。”司庭花說。
司庭花的語氣是非常真實的在乎,而劉相國則更像是表演。
這就是我為什麼選擇司庭花,而沒有真正選擇劉相國的原因。
我如此舔劉相國,一是為了樹立自己的威信,另一方麵則是時刻準備出賣他。
但是,司庭花這邊不能輕易出賣。
“你跟我想的一樣。”我說:“明天,我最要緊的工作,就是如何拿捏住費城向,而不是如何在費城向麵前像個小醜似的表演。”
“怎麼?”司庭花當即問:“聽你口氣,像是有辦法了啊?”
“我的辦法需要你來配合……”我說。
“說來聽聽。”
司庭花當即好奇起來。
於是,我當即將我的想法告訴了司庭花。
司庭花聽後,可用震驚來形容。
“呼……!”她長長籲了一口氣後,冷聲說:“你個韓飛,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出這些招來的。”
“還不是被逼的?”我略作無奈地說。
“若是真這麼做的話,萬順可要大變天了……”她很是擔憂地說。
“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小伯。”我提醒道。
她聽後,猶豫了一會兒,頗有些無奈地說:“來吧……你個小瘋子。”
“那我準備錄音了?”我說。
“開始吧……我知道該怎麼說。”
——
“嘟”的一聲,通話錄音開始。
“喂,小伯母。”我佯裝接起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