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歌的語音:“我喝醉了……感覺好難……你給我打打氣好嗎?”
聽完之後,我像是瞬間就能感受到她的難過似的,心中微微一痛。
隔行如隔山,我現在何嚐不難?
從開始接手西南,在這一個多月的夜裏,我也在研究各種資料,很多個深夜都是在孤獨的陪伴之下努力。
如果我沒有那麼多的恨,我不會那麼努力。
可是,童歌沒有恨,她甚至都沒有得到過我的愛。
在我還沒有回複她的時候,她又發了有一段文字:“我會加油的。你在外的日子肯定也很難,你也加油,我們都加油!”
我的手莫名其妙地輸入了“對不起”,感覺莫名其妙的時候,卻又發現是真的該對她說聲對不起。
我知道她的心思,我知道她是在努力地改變自己,希望改變自己之後我能接受她的改變,也接受我們的未來。
可是……
我真的不知道該去如何表達我們之間的那層特殊。
她很聰明,也很笨。
很聰明的腦子,卻愛得那麼笨拙。
想到我們的約定,
便刪掉“對不起”後,
簡答地發了一個“好”過去。
——
有些疲憊地躺去床上,想到童歌在家裏與父母嬉笑的樣子,又想到酒吧裏那些眾生臉,忽然又想到司庭花的警告,再又是費曉的眼淚。
所有的事情都開始蜂擁而至,熄掉燈後,仍舊在腦海裏闖蕩。
直到黑魔浮出水麵,孤獨地凝望夜空時,所有的畫麵才慢慢熄滅消失。
——
第二天起床之後不久,司庭花便喊著我去一樓的餐廳。
來到餐廳的時候,便看到她正跟費曉一起吃著早餐。
費曉看到我,微笑著打招呼。
我也“簡單”地微笑回應。
“這兩天學的怎麼樣?”我坐下後問費曉。
費曉笑著說:“挺好的,感覺你們好厲害,那麼短的時間就賣了那麼多庫存。”
司庭花在一邊,表情明顯有些不悅,看了我一眼之後,馬上又笑著對費曉說:“來了也別光顧著學習。這會兒才七點多,我看了下昆市到麗江的車是八點五十出發。今天讓韓飛帶著你們去麗江玩玩吧。”
“去麗江嗎?好玩嗎?”費曉問。
“應該很好玩,我一直忙,還沒時間去玩呢。”
“太好了!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費曉說著,立刻就跑回了房間。
司庭花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慢慢回過頭看著我說:“感覺費曉有點兒太興奮了。你覺得呢?”
我微微蹙眉,回頭看了眼,見她已經進了電梯後,慢慢回過頭看著司庭花,答非所問地說:“感覺這樣挺好,至少別發現咱們倆搞的那些事情就好。”
“是啊!這兩天她總是去扒拉那些銷售賬單,整得我這顆心一點兒都不安寧!不過,我不放心你倆單獨去麗江……”司庭花眼神裏冒出股怪味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