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你!?”姐姐衝過一把推開姐夫,轉身指著費曉說:“還有外人在這兒呢!你胡說八道什麼啊你?”
“我不是外人……”費曉忽然開口道。
那刻……
在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
竟然沒有了之前的排斥力。
反而覺得,這個時間點說出來,已經無所謂了。
“她說什麼?”母親似是沒有聽清一般,轉頭問我姐。
我姐雖然聽清了,但是,也不明白情況,轉頭看向我問:“瑟林,你…你說什麼?”
正當我要說話的時候,娟兒忽然站在不遠處的臥室門口,大聲道:“我那會兒說了啊!她是費曉!瑟林是她的藝名!”
童歌聽後,沒有再阻攔。隻是輕輕端起麵前的小茶碗喝了口茶,而後,輕輕放下茶杯,抬頭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雖然她一句話都沒說,但是,那眼神卻像是準備好跟我告別了。
沒有憤怒,也沒有凶狠,隻有淡淡的憂傷。隱藏了巨大憂傷,隻露出冰山之角的憂傷。
“媽……”童歌轉頭看著我母親,淡淡地說:“我其實跟韓飛離婚了。隻是…隻是一直沒有告訴你們而已。”
“什麼?”母親聽後當即皺緊了眉頭,冷盯著童歌說:“你別跟我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童歌很是淡然地說:“我們現在的年輕人,結婚離婚的,都很正常。我上次在網上爆出了的那件事兒,就是我當k夜場女的事兒被曝光之後,我跟韓飛之間就有隔閡了。有這麼一層隔閡在那兒,我們倆這日子也過不好。所以,俺倆就去領了離婚證。”
“真離了?”姐夫驚訝地問。
“不可能啊!”姐姐也是一臉驚訝,“我不信!你要離了的話,你怎麼可能跟我們一起開豬肉店!?”
“我姐她——”
“——你閉嘴!!”童歌站起來,直接喊住要說實情的童娟,“你給我滾進屋子裏去!這裏有你什麼事兒!?”
“你是我姐!那是我爹!你說這兒有我什麼事兒?不就是因為費曉當初得了絕症嗎?她現在絕症好了就想把老公要回去!這算是什麼事兒?如果都像費曉這樣的話,這社會還怎麼轉啊?你這是沒生孩子?你要生了孩子,難不成還要把孩子給你塞肚子裏回去嗎?!”
童歌聽後,揚手就要打!
童娟絲毫不懼地昂起頭,“你打啊!你打啊!今天我就跟他韓飛撕破臉了!什麼玩意兒啊他!跑我們夜店去玩女人!還他媽的看不起夜場女!什麼東西啊他!他以為他是什麼好男人啊!?”
童歌那手抬在半空中,看著娟兒那激動的雙眼,又慢慢地落了下來,轉過身,看著我說:“該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話畢,轉身便走。
“童歌!”我母親當即喊住她,“你走什麼?這裏該走的不是你!這是你買的房子,這是你的家,你走什麼?”
童歌站在那裏,背著身,一動不動。
像是個木雕,
沒了靈魂的木雕。
“你是費曉?”母親轉頭看向跟費曉。
費曉慢慢起身要回話的時候,我一把將她拉了回來,站起來說:“她是費曉。”
“費雪的妹妹?”母親又問。
“對……”我說。
“韓飛!你傻啊?”姐夫在一邊忍不住地插嘴問。
“她是費曉,她不是費雪。她倆不一樣!”我說。
那刻,我很想解釋。
我想告訴他們,我愛的人是費曉,不是童歌!
我想告訴他們,我已經決定跟費曉過一輩子了!
甚至對他們說,如果你們再逼我,我就跟費曉遠走高飛!!
但是,我不會那麼說……
因為現在有兩個小生命在等著我,我現在境地不一樣了……
因為司庭花的存在,現在我都不敢再那麼強烈地表達要跟費曉在一起的心思了!
“我問你……”母親直視著我,“你跟童歌是真的離婚了嗎?”
“我們壓根就沒有領結婚證!”我直接吐露了心聲說:“跟我領證的是費曉!我們去年秋天的時候就領證了!我跟童歌結婚,隻是為了圓童歌母親的夢!您聽懂了嗎?我不愛童歌……我對童歌的感情,就是兄妹的感情,我對她沒有那種情愛的感情!也注定不可能跟她結婚!我們兩人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有發生過那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