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擔心什麼……”童歌很是輕鬆地說。
“你不要說得這麼輕鬆好嗎?你有辦法嗎?”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誰的話都不會聽。反正費曉又沒逼迫著你交出股權,你為什麼要交呢?司庭花那邊,你也不能聽,為什麼說把股權轉移給她就行了?她到底是看中了股權還是看中了你?”
“就現在形勢來說,我感覺她看中股權更多。”我說。
“什麼就現在形勢來說啊?就是放在以前,不是以前,司庭花從一開始看中的就是萬順的權力,我猜測她在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把你放在眼裏。真正把你當回事兒,真正願意給你生孩子,真正想把持住你的最大的一個原因,應該是——你跟費曉領了結婚證!”
我聽後,慢慢回想曾經。
一開始跟司庭花接觸的時候,就沒有任何的阻礙一般。
但是,我感覺司庭花真的不像是在步步為營地利用我啊……
難道她很早就發現我跟費曉戀愛了?
想到這些,我就覺得心頭似是被一團海藻纏繞住。
我大腦已經混亂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倒上酒之後,又是一大口下去。
“少喝點兒吧……喝酒又解決不了問題。”童歌說。
“你繼續說……你覺得我該怎麼辦?”我問。
“司庭花要股權,不要給她;佟老讓你讓位,你也不要聽他……你是萬順的董事長,就是費曉讓你讓位,她也得給個說法才行。我雖然沒在萬順,但是,我也知道萬順之所以能盤活,你也是功不可沒的。萬順你說了算,幹嘛要聽那些人的?”
“這個道理我懂,但關鍵問題是,佟老想要讓我先趕走司庭花,可是,司庭花不想走啊!”
“這個問題在於你想不想讓司庭花走。你是董事長,你不讓她走,她就走不了。為什麼要聽佟老他們的說辭?你現在,就是做賊心虛的心理。不過,你這個傻勁兒也確實會心虛,讓那些無恥的人,才不會像你似的這麼傻乎乎地自責。”
“你意思是,我不要聽佟老的,繼續讓司庭花幹?”我問。
“嗯,我覺得……佟老不過是想借著司庭花的事情來試探你,但是,你既然跟司庭花都生了孩子,這會兒自然要給司庭花據理力爭。他算老幾,憑什麼試探你啊。”
“好……我可以不聽佟老的,到那時,如果司庭花找事兒,非要跟我要股權呢?”
“也不給啊……”童歌直接說。
“如果她拿孩子逼迫我呢?”我又問。
“那她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童歌很是清晰地給我分析,說:“司庭花才不傻呢!她現在百分百不敢把孩子的事兒亮到明麵上去!她如果敢亮出來,她就不是司庭花!你就是太膽小了……反正你現在都沒臉了,還要臉幹什麼?”
“……”我聽到她這句話,心裏很不舒服,卻又覺得很有道理。
司庭花懷孕沒多久便不來上班了。
表麵上是跟我生氣,實際上卻是為了躲避眾人的目光。
現在不喂奶,一直瑜伽減肥,目的就是不讓他們知道她懷過孕生下孩子的事情。
包括佟老都不知道她究竟有沒有生下孩子來。
“你大膽些吧……”童歌說:“如果你放棄了董事長的權力,你會陷入比現在更為悲慘的境地,任由他們蹂躪你。但是……我不確定,你是否能頂住那些壓力。”
“我能。”
“別這麼肯定……光是司庭花手裏那張“龍鳳胎”的王牌便能要了你的命。費曉不是還想著跟你舉行婚禮嗎?你怎麼躲?權力,沒那麼好抓的……”
“那我可以徹底淨身出戶嗎?”我問。
“這確實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但是,憑著我對你的了解,你舍不得……如果你現在徹底放棄,淨身出戶。司庭花都不會再理你,也不會讓你見孩子。”
“司庭花應該…或許不會那麼狠心吧?”
“你這麼想,就絕對不會徹底放棄。所以,你隻能緊緊抓住權力不放。你要放了,你就完了。下場,比現在放權還要慘……”
“我努力吧……”
“不是努力不努力的事情,是堅決不能放,絕對不能放啊!你隻有緊緊握權力的時候,才能看清他們每個人的真麵目。”
童歌很是擔憂地說:
“他們能把你逼到現在這地步,就證明他們絕對都藏著私心。你抓著權力不放,他們的狐狸尾巴都會慢慢露出來的……到時候,不管你多惡心,都要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