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滿臉怒氣,眼睛紅紅的,淚光閃現。她克製著不讓眼淚掉下來,顫著聲音說:“回去睡覺去!”李逢春還沒找著真實的感覺,本能的“嗬”了一聲,沒動事。江月喊道:“還發什麼呆,舍不得走啊!今兒我住這了!要不您老也睡這?!”李逢春連忙收拾好淩亂的衣服,蹬上鞋就出來了。想給江月和發呆的林雪說點什麼,張張嘴不知道說啥好,歎口氣說:“你們睡吧,明早我來接你們。”扭頭跟劉星走了。出旅館門的時候,那大媽不好意思的說:“不好意思,我開始也不打算讓他們進去的。可是那姑娘說是你妹妹,找你家裏有急事,我怕耽誤...”
回來的路上李逢春朝劉星發脾氣:“靠,到底咋回事啊!她是啥時候來的?你咋給我領到那去了,你咋知道我在那個旅館?”
劉星可無奈的說:“暈,我有不知道咋回事啊。我們在寢室唱的正爽呢。樓管阿姨上來說有個女孩找李逢春。我就下去看看。她說是你妹妹,有急事找你,我也沒辦法...那女孩...真夠刁蠻的。她真是你妹妹麼...長的挺漂亮啊...給兄弟介紹介紹?”
“她就是江月!”李逢春沒好氣的說。劉星聳聳肩,“就當我啥都沒說。”“門是怎麼打開的,江月沒那麼大勁踹門!”“嘿嘿,不好意思,是兄弟做的。美女要求咱也不能拒絕不是?再說我還真以為那是你妹妹呢。”“靠,見色忘友,有異性沒人性的東西!”“早知道是江月我才不幹呢,哎,為他人做嫁衣裳,不過壞了你好事,嘿嘿,爽!”“靠,有種別跑...”
回到寢室,劉星添油加醋的向大家描述剛才所見所聞。直說的吐沫飛濺天花亂墜,聽的室友們兩眼圓睜吐沫直咽。紛紛罵他豔福不淺竟然腳踏兩隻船,活該被抓現行。李逢春心亂如麻也沒工夫搭理他們,暗自盤算明天怎麼應付,女人禍水真一點不假。
第二天李逢春大清早就起來了,再也沒了往日一睡十二點的閑情逸致。去旅館的路上左思右想不知道該編什麼理由向她們兩個分別解釋,最後心一橫牙一咬決定見機行事,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了。等趕到那旅館時,李逢春嚇一大蹦,隻見江月跟林雪已經在大門外等他了,兩個人竟然有說有笑,見他來了,江月嗔道:“懶豬,現在才起床。我跟林姐等你半天了。”李逢春下巴合不上了。他原本以為這倆人作夜肯定經曆了一番慘烈的爭鬥,現在倆人應該頭發蓬亂滿臉都是被撓的血痕然後虎視耽耽怒目而視等著自己前來解救於水深火熱之中,豈料氣氛竟是如此和諧。自己反複琢磨的勸駕之辭竟然全都成了無用功。這讓李逢春感到非常之失敗,難道自己在二人心目中竟然沒有半點地位?那為什麼昨天晚上江月怒火衝天,林雪小鳥依人?難道是昨天做夢了?女人的心還真是難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