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衍宗。
議事殿。
任義霈看著沈長明護在身後的男人隻覺得血脈怒張。
“沈複你知道你護著的是個什麼東西嗎?他是魔族!你好好看看他這張臉!他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魔尊霖魘!你好大膽子居然把這麼個東西帶到青衍宗!”
憤怒的威壓不斷湧向沈長明,任義霈伸手在空中一抓,將一塊記憶石狠狠砸在沈長明腳邊。
“沈複啊沈複!難道你忘了是誰讓你修為永遠也無法精進分毫的!”
垂眸瞥向記憶石上的畫麵,一眼就瞥到畫麵裏那大開殺戒的黑衣男人那一張與霖九分相似的臉,那一分的差異也隻是黑衣男人是一雙血眸,而霖是一雙金色的眸子。
盡管如此沈長明依舊不為所動,人是跟著她回來的,她沈長明沒什麼優點就是喜歡護短。
最重要的是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她不太願意這個男人受到欺負。
見沈長明看了記憶石任義霈的情緒變得更加激動起來。
“看清楚了嗎!現在你知道他是誰了嗎?你還要護著他嗎?”
“本座所知道的隻是他和魔族有一張相同的臉而已。”沈長明毫不動搖,縱然不喜魔族,生為修者悟天地大道豈能連這點肚量都沒有?
“此人修的是仙道,滿身皆是濃鬱的靈氣,就憑一張臉便判定為魔族,宗主你未免太過草率。”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任義霈這種見風就是雨的蠢貨,若不是對方是青衍宗的宗主,沈長明才懶得理會。
“沈複你瘋了嗎?魔族有多陰險狡詐你難道不知道嗎?當年霖魘不也是以修者的身份潛伏玄門多年!你若是一定要護著他我青衍宗就當沒有你這個人!給本座滾出青衍宗!”
“今天就看誰敢讓本座滾出青衍宗!”沈長明聲音一涼,她一直壓製的威壓驟然放出將上方的青衍宗主死死壓在軟椅上無法動彈。
“你……”強大的威壓讓任義霈詫異,他動了動嘴唇竟然一時間發不出聲。
“任義霈,你別忘了當年要不是本座因為修行遇阻無心宗門,今日坐在這宗主之位的還指不定是誰,你不會真以為你就可以騎到本座頭上了吧?”
“沈、沈複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才是這青衍宗的宗主!”
“那就好好做你的宗主,本座的閑事不要管!”
話落從沈長明腳底向著四麵八方結出一層寒冰,議事殿的眾位長老前輩早已經嚇得大氣不敢喘一聲。
看著氣勢壓人的沈複,想著自己屁股底下的宗主之位,任義霈最後還是選擇閉嘴。
滿意的看著這些人妥協,沈長明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帶著白衣男人離開議事殿。
走到門口時她腳下微頓補充道:“從今日開始,沒有本座的吩咐,任何人不得私自上長明山。”
等到沈長明走遠,大殿裏那股懾人的威壓散去其他人才漸漸回神。
任義霈伸手摸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眼底閃過一絲冰冷:好你個沈複,今日你讓本尊丟盡顏麵,本尊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走出議事殿,霖看著因為自己而得罪青衍宗主的女人麵露歉意:“恩人,其實你沒必要幫我說話,大不了我離開青衍宗就是,世界之大豈會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眼角的餘光看到滿臉感動的男人,沈長明太陽穴一跳,麵皮嫌棄的抽動一下:“少自作多情了。”
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完成主係統頒發的特殊獎勵而已。
留著霖是為了對付魔尊,對上任義霈亦是為了對付魔尊。
想要殺了魔尊挽救這個世界,靠她一個人當然不可能,青衍宗是最好的跳板,還擺在眼前她有什麼理由不用?
青衍宗在任義霈手中就是個擺設,是時候物盡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