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時那小妮子的確是把他和染平道人給得罪狠了,仗著多讀過幾年書,張嘴閉嘴就說他兩個是騙子,當時染平道人的臉黑的好像鍋底,拂袖而去。
而李二牛落在後麵“點播”了惶恐的沈家人幾句,而沈家人倒也舍得,連夜找了兩個人把沈蘭壓到了他們麵前。
那一夜之後,被折騰的隻剩下半條命的沈蘭,被趕來的沈家人接走,然後就這麼人間蒸發了。
後續如何,他們沒問,沈家人也沒提,仿佛從來都沒發生過這件事一樣。
想到這裏,李二牛也狠狠的啐了口唾沫:“這些大家族的人,表麵光鮮亮麗,實則一肚子壞水,如果我們師徒落難,的確不能找他!”
“這個場子,還要我們自己找!”染平道人深吸一口氣:“把這裏收拾幹淨,等我靜養一個月,恢複到全勝狀態,再去找那些人做過一場!”
“是,師父!”李二牛答應一聲,便手腳麻利的忙活起來。
染平道人看著忙前忙後的李二牛的身影,眼中倒是閃過了一抹久違的溫情。
李二牛又蠢又笨,貪財好色,渾身上下,似乎找不出一個優點。
可是他這人知道感恩,拎得清主次,單憑這一點,就比染平道人圈子裏的人,好了不知道多少。
染平道人和李二牛的事,陸征等人自然是一無所知。
不過祁山從決定動手的那一刻,就已經考慮過有可能到來的報複,既然他動了,也意味著他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當然,祁山不是莽夫,事先他是經過考量的。
從這裏布局陣法的等級,再到整件事的的推演,都可以得出,這個黃金蟒的主人,修為並不算高。
如果他和黃金蟒彙合到一處,祁山或許會掂量掂量,但現在,他竟然昏了頭,把靈寵一個人留在這裏,祁山當然要趁他病,要他命。
“斯斯!”此時農莊山上的戰場中,黃金蟒已經徹底萎靡下去,如今的它,已經沒有任何糾纏的想法,隻想快些離開這裏。
所以不管陸征和祁山如何挑逗,黃金蟒始終都是悶著頭,向山下跑去。
換做普通獵人,如果黃金蟒鐵了心的想跑,他們根本留它不住。
但偏偏,它碰上了陸征和祁山。
兩人一左一右,各自抱住巨蟒的一段身體,竟然把巨蟒卡在那裏,掙脫不得。
“刀來!”感覺到巨蟒掙紮的力量越來越小,祁山忽然殺氣騰騰的吼了一句。
程心咽了口唾沫,拎著手中的砍刀,三兩步遞了過去。
這是程心第一次如此接近黃金蟒,遠看時,隻覺得這條蟒蛇很大,有些誇張。
真正靠近,才感受到它的衝擊力,究竟有多強。
雖然黃金蟒已經動彈不得,可哪怕一次細微的抽動,都讓程心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撲麵而來。
久居城市的人,單靠想象,是很難想象的到,野生動物所帶來的那種體型和野性的雙重衝擊。
整天看到的都是軟綿綿的小貓,溫馴的小狗,以至於讓他們都忘記了,直麵野生肉食動物的恐懼。
而今天,程心終於再次體會到了,來至於刀耕火種時期,先祖們所麵臨的恐懼。
“嘶!”黃金蟒,忽然猛的抽動一下,程心下意識的就向後躲去,誰知道腳下一個趔趄,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好畜生!”祁山哈哈一笑,手中砍刀寒芒一閃,直接從蟒蛇的傷口刺了進去,然後猛的一拉,一攪。
祁山這一刀,也不知道究竟刺中了什麼地方,竟然讓那黃金蟒似乎回光返照一般,猛的昂起了頭,然後重重的朝著陸征和祁山撞了過來。
祁山首當其中,根本來不及躲避,整個人立刻被撞飛出去。
陸征則得到了這個喘息的時間,調整好了呼吸,猛的揮出一拳,重重的捶在了蛇頭上。
這次隻聽黃金蟒悲鳴一聲,頹然倒地,再也不動彈了。
“死了?”趙印咽了口唾沫,等了片刻,試探著問道。
“死了!”陸征的手輕輕放在巨蟒的身上,隻感覺巨蟒體內的生機,正快速流逝。
“祁山大哥呢?”程心這時候才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手,忽然發現剛剛被拍出去的祁山,竟然一直沒有聲音傳來,連忙呼喚了一句。
“死不了!”祁山虛弱的回應道:“骨頭斷了幾根,怕是要麻煩陸老弟把我抬下去了!”
“贏了,我們贏了!”趙印興奮的連連揮拳,擺出拳擊的姿態,這感覺,簡直比讓他賺幾百萬還要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