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車,我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路!”馬平扯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血,神色陰沉,轉而一抬手:“來幾個人,送魯海去醫院,我不希望這件事張揚出去!”
說話間馬平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那些人齊齊點頭,好像乖寶寶一樣。
不過馬平一走,現場就再也繃不住了,眾人吵做一團,議論紛紛。
有人討論陸征可能的來曆,有人篤定趙印肯定會被瘋狂報複,還有人說馬老板已經失勢,各種消息混做一團。
“老板,你看我們怎麼辦?”
這時,那個拿著木魚的光頭,找到了其中一人,小聲問道。
作為正主的馬老板已經走了,他們留在這裏,似乎也無事可做。
“你們?”雇他來的,是一個身材豐腴的中年婦女,她眼角下垂,眉宇間,帶著一股子狠戾。
這女人叫馮媛媛,來曆很不一般,是專門跟著馬平做黑活的,馬平有些明麵上無法解決的事,就會交由她來做。
用暴力,用美色,或威逼,或利誘。
隨著她這些年,幫助馬平解決的問題越來越多,馮媛媛這個名字也就被越來越多人提及和記住。
“你們都給我留在這,今天夜晚務必給我找出來問題的原因,不然的話!”馮媛媛冷哼一聲,打住了話頭,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單憑目光,已經讓那光頭感覺到了刺骨的涼意。
“諸位!”這時馮媛媛轉過身,笑著看著身邊的那些人:“老板已經提前為各位準備好了房間,希望這個小小的插曲,不要影響到諸位的心情,諸位不如回房歇息一會,晚宴開始,會有人去通知大家!”
“不必了吧!”一個老頭站了出來,身後的妖嬈的女助理正為他披上外套:“既然馬董已經走了,那我老頭子也先回去好了,年紀大了,認床,就不勞煩馮小姐了。”
“是啊,是啊!”有人帶頭,其他人也忙不迭的站起來:“馬董已經走了,這宴會少了主角,也沒什麼意思,不過我們請的大師,還勞煩照顧一下,夜晚就讓他們力合一處,幫馬董排憂解難!”
“既然如此,那我就送送諸位!”聽到眾人要離開,馮媛媛倒是沒有太多表示,臉上帶著笑意,一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馬老板一個人再厲害,終究也隻是一個人,眼前這些人縱然比不上馬老板,卻也不是她馮媛媛一個小人物能夠得罪的。
很快,偌大的別墅大廳,已經走的空無一人,隻餘下一堆奇裝異服的人在那麵麵相覷……
開陽市區,一個古樸的大院裏,晚宴剛剛結束,家裏的仆人麻利的撤走餐盤,又端上來準備好的小點和切好的水果。
一個中年婦人,為桌上的人續上茶水後,便坐到了一旁,不再言語。
“你是說,打傷魯海的人,幾個呼吸間,就跨越了十幾米的距離,出現在了你們身後?”主座上坐著的,是一個身材枯瘦的老人。
老人皺紋堆累,舉手投足間,顯露出了一種蒼老和腐朽的味道。
唯獨他的眼神,仍舊像鷹眼一樣的明亮,如同一團不會熄滅的火焰一般。
“是的父親!”不可一世的馬老板,此時在老人麵前,恭敬中透露著謙卑。
他在外人麵前,是馬老板,馬董,可在這裏,他隻能是馬平,隻能是馬赦的兒子,這一個身份。
甚至兩人之間的這種狀態,遠超父與子的關係,反倒有種信徒匍匐在神腳下的感覺。
“那你想要讓我怎麼做!”馬赦聲音不疾不徐,似乎這個消息,並不足以讓他感覺到震驚。
“父親,我想讓你幫我打聽一下這人的來曆。”
“然後呢?”
“如果他來至那個地方,我就抽身出來,讓魯海自己解決!”馬平斟酌著說道:“如果不是,我就毀掉他,拿他立威。”
“蓉芳,你怎麼看?”馬赦的目光,落向坐在一旁的那婦人身上。
“我來打這個電話!”蓉芳掏出手機:“小心駛得萬年船。”
很快,電話接通,蓉芳以一個客氣的口氣,向那邊谘詢著陸征的名字。
電話掛斷,眾人靜靜的等待著消息。
約莫五分鍾左右,電話再次回撥過來,不過這次,卻是換了一個年輕的聲音,懶洋洋的說道:“你們想動陸征?”
“是!”蓉芳不知道這人的身份,但言語仍舊保持著客套,能出現在電話那端,就已經足夠說明一些問題。
“以後不要這麼想了,知道嘛?”那年輕的聲音淡淡說道。
“呃……”蓉芳不知道對方的來曆,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