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征如今是從零開始學習,相較於內修老古董的功法,外修一些基本的套路招式,也很有必要。
畢竟他不可能隨隨便便使用力量,萬一哪天遇到三五個小蟊賊圍攻,大庭廣眾之下不使用能力,陸征還真沒辦法將他們拿下。
“孫珊珊,我問你,像我這個年紀再去學武,晚不晚?”陸征一邊收拾碗筷,一邊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那有什麼晚的!”孫珊珊毫無形象的半躺在沙發上,一邊抖腿,一邊叼著牙簽:“你真以為去武館學完之後,就能飛簷走壁?大部分人去學習,就是圖一樂子,辦張卡發幾個朋友圈,就再也不去了的人也不是沒有。”
“那如果我要是真心想要學武呢!”陸征坐到了孫珊珊對麵:“就像你一樣,你是的的確確掌握一些真功夫吧。”
“我?”孫珊珊自嘲一笑:“三腳貓的功夫罷了,真要學功夫,可不是這麼簡單的,我師兄裏,有兩個是我爸收養的孤兒,從小就被我爸培養,每天打熬力氣,幫他們梳理姿勢。等到十八歲成年後,每年還要定期送他們去參加比賽,或者幹脆上戰場,練實戰,這樣練個五六年,才能真正算是出師!”
“還要上戰場?”陸征吃了一驚:“如今,哪有什麼戰場!”
“額……”孫珊珊將嘴裏的牙簽取出來:“上戰場的說法的確有些誇張,不過參加一些剿匪任務,是跑不了的。我老爸和警察那邊都有合作,每年幫他們免費訓練一段時間,條件是某些行動要讓我師哥他們參與進去。”
聽到這裏,陸征再看向孫珊珊,不由有種重新認識的感覺。
以前聽孫珊珊說他家是搞武館的,陸征還以為她說的武館就是那種周末在大街上發傳單,拉人體驗的那種興趣班,健身房。
現在聽孫珊珊簡單介紹幾句,隻感覺到一股肅殺之前,迎麵撲來。
沒想到孫珊珊的父親,竟然會和警隊都有合作,還能把弟子送到警隊去剿匪,抓捕罪犯,借以錘煉他們的膽氣。
陸征看過紀錄片,有些罪大惡極的人,自知必死,被抓捕前的反抗十分的劇烈,簡直如同野獸,。
直麵這種罪犯,無疑是需要極大的勇氣。
“姍姍,你之前說,你一直和你師兄他們一起訓練,那你有沒有參與過抓捕?”江曉也好奇的問道。
“呃……有過兩次,第二次捅婁子了,就讓我爸給攆到這了!”孫珊珊歎了口氣,不等陸征和江曉詢問,就主動說道:“當時有一個毒販,是孕婦,我看她可憐,就心軟了一下,結果險些被她偷襲殺害,幸虧我師兄幫我擋了一刀,不然……”
說到這裏,孫珊珊的臉上,竟然撲簌簌的開始落下大顆的淚珠:“都是我的錯,我師兄因為這一刀,左手再難發力,一身功夫去了大半,十幾年的苦修都白費了。”
陸征和江曉本來都拿孫珊珊的故事,當做傳奇來聽,沒想到竟然牽扯到孫珊珊埋藏在心裏的傷心處。
江曉連忙抱著孫珊珊小聲安慰著,過了半天,孫珊珊的情緒再才平複,但明顯已經興致不高,三人索性結束聊天,各自休息去了。
陸征躺在沙發上,腳翹在沙發的扶手上,擺出了一個別扭的睡姿。
自從陸征出事以來,孫珊珊就從她大伯家搬出去,和江曉住在了一起。
孫珊珊這人雖然大大咧咧,但是責任心很強,對於江曉頗為照顧,後來陸征險死還生,回來之後,孫姍姍本來是要搬走的。
可經過了回家那夜的躁動,陸征心中本能的有些恐懼和江曉在私密空間獨處,唯恐腦子一熱,被妖魂之力催發著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來。
所以他熱情的留下了孫珊珊,大大咧咧的孫珊珊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方便,索性就留了下來。
於是三人,一直都保持著這種古怪的同居關係。
陸征不是老古板,在和江曉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情況下,並不排斥未來一直和江曉一起生活下去。
但是這種事對於陸征來說,更喜歡水到渠成,而不是在某一方,不清醒的情況下發生,更別說是傷害到另外一方。
想到這裏,陸征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向了門口鞋架上的一雙紅白配色的運動鞋。
這鞋和之前在趙印那得到的那套衣服,同屬於一個牌子,而且是限量款,除了價格很高以外,購買的時候還需要搖號排隊。
按照程心的說法,是她閑著無聊買到了一雙後,又留著沒用,索性送給陸征了。
可陸征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程心這純屬是強行找借口了,哪有人閑著無聊跑去排隊,而且還正巧排到了一雙陸征的尺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