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姐！”小東嘻嘻哈哈道：“陸征哥哥還說給我準備了禮物，嘻嘻，我這就下樓接他去！”
“啊，啊，啊，怎麼來這麼早，我還沒起床！”隻聽程心的咆哮再次響起，緊接著就見她的身影，衝進了洗手間，留下了屋子裏麵麵相覷的幾人。
“這個陸征……”程忠斟酌了一下，這才問道：“今年多大？”
“十八吧好像！”程老坐了下來，將手裏的紫砂壺放在一旁：“現在還在上高三，夏天參加高考。”
“這……”程忠一時間有些無語，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程忠是從警察基層，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位置，在警察係統裏，外號鷹眼。
他對於感情或許遲鈍，不然也不會這麼晚才和鄭嵐結婚，但看人還是很準的。
比如剛剛程心在臥室的大呼小叫，加上剛剛程心聽到陸征名字後的表現，程忠幾乎可以肯定，最近女兒的變化，十有八九，源頭就在這個小子身上。
十八歲和二十七歲，足足相差了九歲，以現代人的眼光真要說起來，似乎也並不是太大的問題。
隻是這陸征還在讀高中，考上大學之後還有四年的學習期，如果要深造，又需要六年。
華盟雖然允許大學生結婚，但原則上，並不鼓勵和支持大學生養育孩子。
一旦發生意外，被記錄在案，雖然不至於觸犯法律，可若是參加公務考試的時候，就會成為一個汙點。
按照程忠的想法，他程忠的女婿，有著如此得天獨厚的從政條件，自然是要往仕途上發展的。
可如果一直等到陸征大學畢業，再結婚生子，那個時候，程心都要三十多歲，如果陸征還要深造，需要的時間就更長了。
“這件事，的確有些麻煩！”似乎覺察到程忠心中所想，程老幽幽歎了口氣：“程心這孩子，從小性格就倔，認死理。這麼多年來，從來沒見她對哪個男孩子動心過，現在心思一動，怕是就再難收回！”
“不過父親！”程忠正色道：“既然陸征能和你成為忘年交，恐怕不管是能力，還是品行，應當會信得過的，如果程心喜歡，我也不會多做阻攔！”
“那是自然！”程老點了點頭：“可他，不是普通人，你懂嘛？”
“什麼！”程忠倒吸一口涼氣：“那絕對不行，當時小沫的事，我就堅決反對，現在果然出了問題，小東他……”
程忠說到這裏，忽然察覺程老眼神不善，這才想起小東還在這裏，於是立刻打住話頭。
“這事太複雜，還得，再考慮考慮的好……”程忠歎了口氣，再也沒有看報的心思，隨手將報紙扔到了一旁。
半個小時後，陸征便帶著江曉，出現在了程老醫館的二樓。
他和程老的關係，倒是沒有太多隱瞞江曉，隻是把兩人的初遇，改為了陸征不小心跌倒，程老仗義相助，然後兩人性格相投，一拍即合，結成了忘年交。
而且程老不像趙印，隔三差五的就給陸征送福利。
雖然江曉也知道程老醫科國手的輝煌經曆，可心裏，卻並沒有太過震驚，隻是把他當成了比較有故事的老人罷了。
到了醫館，將禮物送給蹦蹦跳跳的小東，陸征才想起程心提到過，要來這裏過年。
也順理成章的見到了程心和她的父母，程心的父親倒還算正常，沒有擺他的官架子，但也對陸征沒有過於熱情。
反倒是程心的母親拉著陸征一番長談，從陸征的家庭背景，到陸征的學習成績，直問的程心都坐不住了，連忙把她媽拉開。
陸征倒不覺得有什麼，隻當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愛罷了。
聊了一會，便陸陸續續有很多人過來拜年，有些人還提了一些看上去就很名貴的禮物，陸征也很有眼色的借故離開了。
“哥，我們接下來去哪！”離開程老的家，走到街上，江曉順勢就將陸征的胳膊，攬在了懷中，笑眯眯的問道。
陸征聞言，微微一愣，忽然發現，他似乎真沒有什麼可去的地方了。
之前的晚宴結束後，楊啟水便被張偉道拉著去他那，幫他安排去鷹盟和奧穆靈修會洽淡的相關問題去了。
而祁山答應過陸征，要為陸征所用之後，便在第二天，回老家找幫手去了，說是要年後才能回來。
至於周竹，在蘭雲山滑雪回來後，便對陸征避而不見，不管陸征打電話還是發短信，都沒得到回應。
好在陸征從趙印那知道，周竹年前去過一趟龍山縣，辦理轉學的手續，知道她還平安，讓陸征無疑是放心不少。
本來過年的時候，陸征已經和江曉，孫珊珊說好，要喊周竹一起來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