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擺明了是認慫,那哪裏還有什麼平等可言。
此時祁山一瞪眼,縱使水月觀的人心中有千般不願,萬般不服,還是要把這口怨氣,給生生咽回去。
看到水月觀的人不再聒噪,祁山這才繼續說道:“我們這次的目標,是為了打擊喚教,不是為了和整個合州結仇。所以我們的行動,要盡可能的不驚動這裏的病人,尤其是重症病人,知道了嘛!”
“知道了!”在場眾人,點頭應允。
而後祁山一招手,旁邊兩人會意,立刻將不遠處已經目瞪口呆的護士,都給帶了過來。
這些護士,明顯是受過良好訓練的,雖然吃驚,卻並不慌亂。
其中一個衣著有別於其他護士,胸牌上寫著護士長職務的中年女人站了出來,扶了扶眼鏡道:“不管你們是來找事,還是尋仇,都希望你不要傷害無辜,我們隻是受雇於這家醫院,並沒有得罪過你們!”
“放心!”陸征看著護士長微微顫抖的手指,知道她不過是在強裝鎮定,卻不拆穿:“隻要你們乖乖配合,這件事和你們無關。”
“那就好!”護士長鬆了口氣,又扶了扶眼鏡:“不知道你們要我配合什麼!”
“首先,不要試圖做多餘的事。”說話間,祁山撚起旁邊護士台上的一枚曲別針,然後屈指一彈。
就隻聽啊的一聲驚呼,護士長身後的一個女護士忽然慘叫一聲,卻是她手上的手機屏幕忽然爆裂開來,飛濺的玻璃片,將她的手掌炸的鮮血淋漓。
“小張!”護士長大驚失色,轉身大聲嗬斥祁山道:“你們到底想幹嘛!”
“我說過,不要做多餘的事,不是麼!”祁山淡淡一笑,臉上表情柔和,好像剛剛的事,根本不是他做的一樣。
別說是護士長了,就連水月觀的人都嚇了一跳。
剛剛祁山攔住上去鬧事的兩個水月觀弟子,他們還以為祁山是那種爛好人的性格。
誰知道,祁山做起事來比他們還絕,根本沒有任何提示,直接傷人。
也虧得手機沒有爆炸,不然那女護士的手,恐怕要留下終生難以消除的後遺症。
“她的傷口需要包紮!”女護士長深深的吸了口氣,剛剛吼出那一嗓子後,她也想通了原委,恐怕是那女護士躲在人群最後麵,想要拿出手機偷偷錄像,或者報警,結果被祁山給發現了。
“我覺得不用!”祁山搖了搖頭,目光巡視一圈。
當即指了指那個手上鮮血淋漓,痛哭流涕的女護士,又指了指另外一個滿臉高冷的女護士,再加上護士長三人:“你們三個,跟我們一起行動,其他人交出手機,去護士站裏呆著。”
“不,我不去!”女護士捂住流血的手腕,哭著說道:“我需要止血,不然我會失血過多的……”
“哦?”祁山微微一笑,伸手又撚起一枚曲別針。
“去,我去!”女護士見狀,立刻嚇的哇哇大哭,卻再也不敢多說廢話。
“這才對嘛!”祁山滿意的點了點頭:“咱們早點完事,然後各回各家,你說呢?”
看到其他護士都被帶走,看管起來,護士長深吸了一口氣:“現在,需要我們做什麼。”
“我需要在這裏住院的,所有病人的診斷記錄!”祁山掃了一眼遠處的病房,有些病人明顯已經被驚動,還有一些陪護偷偷探頭出來查探情況,撥打電話。
不過這裏的信號已經被屏蔽,除非他們有著特殊手段,不然是不可能聯係到外麵的。
護士長聞言,倒是沒怎麼猶豫,直接招呼了那高冷護士一聲,兩人便開始調閱打印病例檔案。
而趁此機會,已經有一部分被秦悅洗腦的百花屋槍手和水月觀的弟子一起,向樓上進發,繼續接管整個醫院。
這些槍手在能力上雖然不如水月觀的弟子,可是他們被洗腦後,忠心耿耿,能夠完美的執行祁山的命令。
留在那些水月觀弟子身邊,可以起到眼睛的作用,看住水月觀的弟子,避免他們多生事端。
很快,祁山就從護士長的手中,接過了一疊厚厚的就診資料。
而後護士長就陪同在祁山身邊,充當祁山的“導遊”為祁山講解整個醫院的布局。
喚教的這個私人醫院和普通的公共醫院不同,整棟樓普通病房雖然有二十層,但並沒有像普通醫院一樣,有詳細病區劃分。
隻是根據來人的身份不同,和病情的輕重緩急,有了一些粗淺的劃分。
比如祁山他們所在的這個第二層到第十層,都是一些較為輕症的患者,得的多半都是能夠普通公共醫院也能治好的病。
之所以他們來到這裏,無非是為了凸顯他們身份的尊貴和彰顯與喚教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