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邊,陸征和祁山已經縱身一躍,跳上了飛機,沿著高速公路,繼續向前追去。
華盟的高速公路屬於是封閉式的道路,陸征根本無需將精神力覆蓋太廣,隻需要讓飛機以直線距離,去往出站口,就能鎖定個大概。
此時高速公路上的一輛中型房車中,範靜被手銬以一個趴在桌麵上的姿勢,銬在了桌子腿上。
在她對麵,一個叼著香煙,留著板寸,兩條胳膊上刺滿紋身的女人,正不懷好意的窺探著她T恤領口中透出的那一抹春光。
這女人皮膚偏白,是鷹盟人特有的膚色,同時那金黃色的短發,也印證了這一點。
在另外一旁,兩個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正打著紙牌,神色輕鬆,時不時嘰裏呱啦的用鷹語交流著些什麼,發出陣陣怪笑。
反倒是另外一邊,兩個華盟人,神色肅穆,端坐在那裏,目不斜視,凝神入定。
這兩個人的修為很高,是貨真價實的四階,年紀大一些的也不過五十歲左右,旁邊小一些的隻有三十多歲的樣子。
這樣的兩個人,放在任何一個組織裏,都是真正的中流砥柱,能請他們出手的人,必然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這兩個人,都屬於一個叫做背膠的組織,組織的名字聽上去怪異,但實力卻絕對不容小覷。
如果把民間能力者組織按照實力劃分,背膠組織,就屬於是真正的一級組織。
不管是陸征的塵組織,還是諸如喚教,靈音寺這種組織,根本沒有與之相提並論的資格。
就算把陸征目前遇到的這些組織捆在一起,都不一定能夠與之抗衡。
當然背膠組織和陸征的塵組織又有些不同,按照老古董那個時代的劃分方法,陸征的塵組織應該屬於正道門派。
因為塵組織紀律嚴明,嚴格約束手下弟子,是不允許他們參與到諸如暗殺,綁架,訛詐這種明顯帶有犯罪性質的事中來。
雖然這樣的做法,多多少少有種自欺欺人的感覺。
畢竟不管是陸征,還是祁山他們,在與其他組織的戰鬥中,雙手早已經沾滿了鮮血。
用普通人的法律來定罪製裁的話,刑期恐怕早已經疊加到幾百上千年。
但塵組織的諸多規定,正是陸征他們的底線所在,如果是能力者圈子內的戰鬥,他不會有任何的留情。
可他絕不允許他的人,向任何無辜的普通人下手。
而背膠組織就不同了,隻要有利可圖,他們什麼都會幹,根本不會管雇主是誰,需要針對的目標是否無辜,隻要給的錢夠多,就可以拋棄任何的底線。
這種組織,放在過去,那就是邪教,魔教,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不過在現代,大家各掃門前雪,在沒有利益糾葛的前提下,大家都是本著你不惹我,我不惹你,各撈撈的這種想法來行事。
所以不管背膠組織做了什麼,隻要沒惹到自己頭上來,他們根本不會多說一句。
更何況,在他們上麵,還有平妖辦的存在,連平妖辦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何苦多事。
“下高速了,把貨帶好!”這時開車的那人轉過身來,向身後車廂裏的人吆喝了一句:“按照計劃,我們要再換一輛車!”
“知道了!”打牌的大漢當即起身,用蹩腳的華語說道:“老板太容易緊張,對方並沒有能力追來!”
“和這些人做對手,多慎重,都不為過!”金發女人噗的一聲吐掉嘴裏的煙卷,一邊伸手抓向範靜,一邊用鷹盟語說道:“這些低劣的異種,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們會玩出什麼花樣。”
此言一出,又惹得那兩個大漢哈哈大笑起來。
“對了!”金發女人俯身解開範靜的手銬,單手將範靜壓住道:“老板有沒有說,行李箱裏的那三個人怎麼辦!”
“說了!”開車的司機頭也不回:“找個地方埋掉,或者沉到湖裏,盡可能的不要惹出麻煩。”
說話間,司機猛打方向,從主路拐進了旁邊的一條鄉道,目的地正是不遠處的一處廢棄廠房。
“嘿嘿!”金發女人怪笑兩聲,忽然看到了什麼,當即伸手在範靜的脖子上一摸,一拽,扯出一條銀質的項鏈來。
這項鏈看上去很普通,是個幸運四葉草的樣式,在學生中十分的流行,也就值個一兩百塊的樣子。
當時抓住範靜,給她搜身的時候,金發女人曾經檢查過範靜的隨身物品,對於這個普通樣式的項鏈,並沒有太過在意。
不過此時,從她這個角度去看,卻發現這項鏈的鏈子表麵,似乎缺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