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好笑,為了兼顧背膠組織的集會和農家樂特色旅遊,這偌大的山莊,取名也都是仿照古代演義小說中的名字來取的。
比如這一路走來,陸征就見過諸如,斷金廳,齊心廳,黑風亭,生財長廊之類的名號,土味十足。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兒童的遊樂設施,諸如滑滑梯,蹺蹺板,蹦蹦床之類的。
而這聚義廳,就是整個農家樂山莊,最大的一個廳,足足有兩三百平。
大廳的正中央,豎立著一尊鎏金的古代戰神像,有義氣千秋,忠義無雙的意思在裏麵。
陸征推著雷堂主來到聚義廳時,裏麵已經是人頭攢動。
大家分列左右,而一個帶著白色麵具,做休閑打扮的人,則坐在戰神雕像下椅子上。
這人不用多介紹,就是背膠組織的新任宗主了。
這宗主,一直都是以麵具形象示人,之前雷堂主攻擊他的時候,也將這一條,列入了其中。
畢竟沒有哪個組織的宗主,會在自己人麵前,神神秘秘,不肯露出真麵目。
打量了宗主一眼,陸征就收回了目光,這宗主氣息內斂,坐在那,完全就是個普通人的感覺,以陸征的修為,根本看不出他什麼奇特的地方。
就算再怎麼看,陸征也不可能發現什麼,反而會引發宗主的不快。
這種事,陸征自然不會去做。
旋即,陸征將目光投向兩旁的人群,依稀從中認出了不少熟悉的麵孔,這些都是雷堂主的資料上,提到過的人。
此時一一對照,陸征也對這些人加深了印象,有了初步的了解。
“嗬嗬,雷堂主,好久不見!”
陸征和雷堂主的出現,自然是引起了聚義廳內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看向雷堂主和陸征的眼神,自然也是摻雜著種種模糊不清的情緒。
一來這些人和雷堂主共事已久,以前雷堂主是老宗主之下的第一人,等同於是副宗主一樣的存在,權力蓋過這裏的每一個人。
他們這些人和雷堂主有的關係好,有的關係差,有的麵和心不和,虛與委蛇,有的幹脆就擺明了仇視。
現在雷堂主“落難”他們的態度,自然是再次一發改變,有人憐憫,有人則是幸災樂禍,暗中針對。
此時站出來笑著打招呼的,是一個長發長須的老人,陸征一眼就認出來,這人是心堂的堂主鄭峰。
和雷堂主不同,這個鄭峰,似乎是無欲無求,隻想守住自己心堂的一畝三分地。
鄭峰以前和雷堂主的關係不錯,老宗主出事之後,也一直都是兩人一起出頭,號召大家一起抵製新宗主,進行重新選舉。
隻是後來,這個鄭峰去突然反水,似乎從新宗主那得到了一些承諾和好處,便不再折騰。
不過這一次,雷堂成立,擺下擂台“助興”
心堂拿出了彩頭,卻沒有派人參加比試,也算是給足了雷堂主麵子。
雖然雷堂主頗為不爽鄭峰的叛變,但對於這次心堂沒有派人出站,還是十分高興的。
心堂的人,幾乎都是走精神力強化的路子,在這種擂台上,單對單的戰鬥中,占據著極大的優勢。
雷堂主為陸征準備清心丹,多半都是為了應對心堂,不過陸征自己晉升成功,心堂又選擇避戰,算是將這個問題,扼殺在了搖籃。
“嗬嗬!”高興歸高興,但是對於鄭峰的叛變,雷堂主卻不可能釋懷。
此時雖然鄭峰主動出來打招呼,但迎來的,卻隻是雷堂主的一聲冷笑。
鄭峰自討了個沒趣,便笑著搖了搖頭,不在說話,退回到人群中。
“都土埋到眉毛的人了,脾氣倒是不小!”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陸征抬頭一看,卻是夜堂堂主葉茹。
就見她冷笑一聲:“我說雷刹,我看你也就隻有半年好活了吧,何必這麼折騰,找個地方,安心等死不好麼!”
葉茹和雷堂主的仇恨,由來已久。
當初葉茹的老公和雷堂主一起出任務,後來雷堂主活下來了,而葉茹的老公則死了。
以背膠的組織性質,出任務死掉,本來是很稀鬆平常的事。
正所謂富貴有命,生死在天,死了也就死了,怨不得別人。
但葉茹不知道從哪搞了到一些所謂的內幕消息,認定了她老公,是被雷刹害死的。
雖然她的這個說法,在背膠組織內,沒有得到任何人的認同,但她自己還是和雷刹針鋒相對了數十年。
“嗬嗬,勞你費心,不過我已經找到了療傷的辦法,相信我們還能共事很久!”雷堂主不緊不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