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裏不過是臨時提供給高管休息的工廠宿舍而已，這種裝潢，奢華的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當然，陸征不知道的是，整個天色工廠，真正能夠住進來的，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
至於其他的房間，則大部分，都是為了陸征這種客人而準備的。
“卓然，你把房間分一分，今天不用留人守夜，大家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這裏是李林芝的地盤，陸征自然不用擔心安全問題，當即做出安排。
卓然點了點頭，和狐狸一起，在房間裏巡視了一圈。
卻定沒有什麼監視設備後，便按照房間和床位的數量，進行了簡單的分配。
陸征作為老大，無可爭議的被安排在了主臥，雖然陸征覺得這種分配方法，有些浪費，但在所有人都同意的情況下，也隻得點頭答應。
正好他今天還有些事要和老古董商議，有個單獨的房間，倒也不錯。
狐狸作為陸征之外唯一的男性，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住進了最為狹小的保姆間。
餘下的兩間客房裏，因為都是雙人床，就被卓然她們兩兩瓜分。
不同於之前租房的溫馨，這裏的房間大了很多，也奢華了很多，但卻缺少了之前的那種溫馨。
好在折騰了一天，饒是眾人有修為在身，也隻覺得疲憊不堪，沒有太多交談，便紛紛到頭大睡。
陸征站在窗邊，看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工廠，在識海中，呼喚著老古董的名字。
“小子，你這次麻煩可大了去了！”不等陸征開口詢問，老古董便主動說道：“從進入青市開始，我就覺察到這裏的空氣中，充滿種種負麵墮落的氣息，恐怕是有人在裏設下了祭壇，準備玩一票大的！”
放在老古董那個時代，人命如草芥，經常有邪惡組織或者魔教的人，跑到城市裏設下祭壇，獻祭人命，以換取力量。
但是在陸征的時代，因為平妖辦的存在，敢做這種事的人，早就被挫骨揚灰，連帶幫手和家裏人都被屠了個一幹二淨。
所以這種事對於大多數的普通能力者來說，反倒十分的陌生。
甚至陸征在聽到老古董的說法時，都不由的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這種事既然老古董能感覺的到，李林芝肯定也感覺到了，但是關乎機密，她無法和陸征詳說，於是便用意想不到的混亂等字眼來代替。
怪不得李林芝會出現在這裏，這青市的水，看來遠比他想象中還要更深一些。
如果說刺殺平妖辦中隱姓埋名，消除記憶的那些人，是在觸碰平妖辦的逆鱗。
那麼在普通人的世界中，設立祭壇，獻祭人命，就是騎在平妖辦頭頂輸出，這膽子，簡直要大到沒邊了。
其實早在陸征進入青市的時候，也隱隱約約察覺到了種氣息。
但是陸征感受的並不真切，而且根本無法形容這種感覺，隻覺得是大戰之前的征兆，心神不寧才會如此，現在被老古董一提，才終於想起來。
之前在蔣家大院的地下，在那個用屍骨堆砌而成的空間和祭壇中，陸征也感受過類似氣息。
那是一種由諸多負麵情緒交織在一起，所形成氣息，如果是普通人被這種氣息所侵擾，就會出現諸如狂躁，絕望，墮落的感覺。
等到氣息進一步凝結，化為實質，就算是強如能力者，也會被這種氣息所控製，變為失去理智的怪物。
在蔣家大院的時候，靈音寺就因此，折損了不少人手。
而真正可怕的是，相較於上次在蔣家大院裏，那個密閉的地下空間中，如今這種氣息影響的可是整個青市。
如今這些氣息剛剛顯現，所以影響不大，可若是什麼都不做，放任它繼續惡化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試想一下一整個城市裏的人全部瘋狂，那將會是怎樣的景象，簡直是科幻電影裏的情景再現。
“能查出源頭嘛！”陸征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知道現在不是藏拙的時候，不論用什麼方法，都必須先找出這個祭壇的源頭，斬斷禍根。
縱然陸征沒有什麼悲天憫人的胸懷，也不希望看到混亂的發生。
普通人的生活本就不易，更不應該為這種事買單，成為惡人手中的籌碼。
“查不到！”老古董回答的倒是爽快：“以李林芝的能力，都查不出來，我哪有什麼辦法！”
“可你平時總是說，她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在你麵前，不值一提！”陸征冷哼一聲：“所以你現在，到底是不想做，還是做不到！”
“既不想做，也做不到！”老古董一副你奈我何的口吻：“我全勝時期，的確可以不把李林芝放在眼裏，但現在我連個實體都沒有，就算是有手段，也施展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