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有說過吧！”老古董看著陸征：“先天寶體的佛修老祖，想要將自己的特殊體質量產化，最終窮極畢深心血，卻隻搞出了個四不像！”
“沒錯！”陸征點了點頭：“可這和佛舍利，又有什麼關係！”
“這佛舍利，就是其中的一環，是那些佛修大能，悍不畏死的依仗！”老古董看向陸征手中的圓珠：“這佛舍利，並不是什麼生物，而是某種特殊的工藝。如何製作的，除了佛修老祖之外，無人知曉，隻知道這東西是用死掉的佛修大能，煉製出來的，每一個都珍貴無比，效果嘛，也是非比尋常！”
說著老古董舔了舔嘴唇：“你剛剛也看到，有了這個佛菩提的加持，肉身就算是遭遇致命傷，也能很快恢複過來，甚至能夠斷肢再造，讓將死之人重煥生機！”
聽著老古董的講述，看了看地上龍家老祖的屍體，陸征心中震驚之餘，更多的則是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
老古董說的隱晦，恐怕是對陸征有所了解，知道他的心性，猜想陸征若是知道這東西的來曆後，有極大可能會不願使用。
可陸征又不傻，什麼叫做用死掉的佛修大能煉製出來的，說白了，不就是邪修手段，頂多是在技藝方麵更高級一些罷了。
如今陸征正在著手對付的那個邪修聯盟，也是用人的肉身和靈魂煉製成“補品”來提升自己的修為。
說到底，兩者使用的，其實都是同一種手段罷了。
不過有一點，老古董卻是猜錯了，就算陸征知道了這佛菩提的來曆，仍不會介意使用。
陸征的心性雖然耿直，但遠比老古董想象中更懂得變通。
如果這佛菩提是用普通人煉製的，陸征絕對不會碰，不但不會碰，還會立刻毀掉。
但這東西，是用什麼佛修大能煉製的，那對於陸征來說，就是截然不同的概念了。
別說是上個紀元的佛修大能了， 就算是用他這個時代的能力者煉製的，陸征都不會有任何的心理壓力。
能力者能算人嘛？
這個問題，曾經困擾了陸征很久，在陸征看來，能力者無疑是超脫普通人之外的，他們是獨立的群體，有著獨立於普通人之外的規則，更不會受到世俗道德法律的約束。
就拿陸征來說，他手上就已經沾染過不少人命，至於什麼陰謀算計，強取豪奪，更是數不勝數。
如果陸征是個普通人的話，現在被槍斃個十回八回都不為過。
可是對於能力者來說，陸征的所做所為，甚至不負正道之名，是十足的正道人士。
這兩者間的反差，就是普通人和能力者真正的區別所在。
也就使得陸征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心思，那就是能力者，根本不能算是“人”
既然不是人，那在這個圈子之內，就以這個圈子的規則為準，規則之下，做什麼也都是無所謂了的。
這或許在外人看來，是真正的歪理邪說，但卻是陸征內心真實想法的寫照。
所以老古董與其擔心陸征到底能否接受這佛菩提，倒不如想想，能不能把煉製佛菩提的方法搞到，傳授給陸征。
如果陸征也能夠煉製出來類似於佛菩提的東西，他絕不介意，把整個青市邪修聯盟的人，都給煉了。
畢竟，從之前他讓怨靈占據豬神和他那幫跟班的肉身就能看出，陸征在這方麵，根本沒有什麼忌諱。
“陸先生，現在該怎麼辦？”大局已定，鐵扇也拎著半死不活的龍威士款款走了過來。
她掃了一眼躺在地上，大半個後背，已經焦化的龍家老祖，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雖然誰都明白，人必有一死，可眼看著已經活了一兩百年，修為達到五階的能力者，就這麼憋屈的死在了麵前，還是難免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心情。
“先去龍家老宅看看！”陸征看了鐵扇一眼，收起了種種心思，轉而又看向了被她提在手中的龍威士。
來之前，陸征覺得龍威士或許會有些作用，所以告訴其他人，如果有可能盡量留下龍威士的性命。
現在看來，這龍威士在龍家，根本就是喪家之犬，炮灰一樣的存在。
就算現在把他治好，送回龍家家主的位置上，也根本不可能服眾。
不過龍威士既然還活著沒死，那陸征一時半會，倒也找不到殺他的理由，便讓鐵扇拎著他，向龍家老宅走去。
老古董剛剛的最後一掌，燃燒掉了豬神這具肉身的大半潛能，還獻祭了一條胳膊，此時神色萎靡了許多，恐怕這具肉身已經支撐不了三天了。
至於龍家老祖的那肉身，用老古董的話來說，還不如這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