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鐵柱會說出這樣的話,足以證明,他實在是被氣昏了頭。
從雜役弟子到外門弟子,用一步登天來形容,也不為過。
哪怕曾經三人是隊友,但現在也已然不是同一級別的存在。
更何況這個劉鬆,已經成為了核心弟子的預備人選,足可以想象,他的實力,現在提升到了何種程度。
且不說牛鐵柱還沒有通過外門弟子的考核,就算通過了,再站到劉鬆麵前,也隻有挨虐的份。
理智點來說,現在陸征和牛鐵柱需要討論的,是在通過外麼弟子的考核後,該如何活下來的問題才對。
當然,不得不提的是,這件事還有很大的疑問在裏麵。
比如陸征的記憶中,並沒有關於他和劉鬆到底有何間隙,再看牛鐵柱的表情,也是憤怒之中,夾雜著鬱悶,恐怕他也根本不知道到底何時把劉鬆得罪到要生死相見的地步。
忽然,陸征腦中靈光一閃而過,旋即就將目光再次轉向那頭領道:“除了魔蚊,劉鬆還給了你們什麼。如果把好處都拿出來,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們,不然的話單憑使用邪器這一條罪名,門派那邊,都能將你們挫骨揚灰!”
“沒了!”那頭領已經被陸征徹底忽悠,看陸征隨意就說出了劉鬆的名字,還以為陸征真的對劉鬆了解很深。
所以此時聽到陸征的詢問,也懶得再遮掩什麼:“劉鬆許諾的東西雖然很多,但真正落到我們手上的卻並不多,隻有這魔蚊和靈晶。靈晶被我們藏在秘密基地中,那裏還有我們這些年來的珍藏,如果你放了我們,我願意將這些東西全部拱手送上!”
“殺了你們,那些東西,一樣是我們的,莫非你覺得,我不會搜魂的手段?”陸征冷哼一聲,表麵上糾結於那些靈晶,心裏卻因為又得到的一條重要信息而興奮。
剛剛將幾人扒光,查驗他們隨身物品的時候,陸征就覺得有些奇怪。
這幾人一個照麵就用出了魔蚊這種邪修手段,可是他們的隨身物品裏,卻並沒有第二件邪器,甚至這幾人身上,也都是很正常的靈力波動,並沒有修煉邪法的跡象。
最誇張的,是他們被叫做老三的那個,身上竟然連煞氣都沒有,說明這人根本就沒殺過人。
這樣的組合,若說是邪修組合,陸征無論如何也是不信的。
既然如此,那唯一的可能,就隻有一個,那就是這魔蚊,根本就是劉鬆給他們的。
正一宗的核心弟子預備役,卻隨身帶著邪器,這件事要傳出去,那樂子可就大了。
陸征甚至想到,很有可能是劉鬆當初還是雜役弟子的時候,修煉邪功時,被陸征和牛鐵柱撞見過。
當時兩人沒有在意,或者是被劉鬆很好的掩藏過去,以至於兩人現在都忘記了這件事。
而劉鬆本人,卻疑神疑鬼,覺得這件事是一個巨大的隱患,所以想要提前將陸征和牛鐵柱,給扼殺在這裏。
劉鬆當時離開後,宗門這邊一直都沒有派第三人補充進來,或許就是劉鬆在其中作梗,想要陸征他們無法完成任務,拿不到考核的門票。
計劃失敗後,才找到了眼前這四人。
“陸征,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牛鐵柱雖然平時有些看不上陸征,不過陸征今晚的表現,無疑是讓他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
作為今晚整個行動的主導者,陸征的陷阱不但兵不血刃的抓住了這四個人,還輕輕鬆鬆就從四人的隻言片語中,推斷出了背後的黑手。
這讓牛鐵柱,下意識的就將這種需要動腦子的工作,交給了陸征。
反正現在他和陸征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劉鬆要殺他們兩個,那他們兩個隻有團結合作,才能求得一線生機。
“接下來?”陸征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是啊,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呢,是放棄這次的考核,避其鋒芒,徐徐圖之,還是迎難而上,通過外門弟子考核,直麵劉鬆。
這的確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因為就陸征現在手頭上所掌握的東西來看,根本沒有任何可以破局的手段。
而且有一點陸征很在意,正一宗如此大的宗門,難道對弟子的管理真的如此鬆懈麼。
劉鬆一個煉製邪器,修煉邪法的人,竟然一路做到了核心弟子的預備役。
還是說,劉鬆隻是一個縮影,和劉鬆一樣的人,在正一宗內,大有人在。
正是因為他們的互相包庇,甚至是互相提攜,帶使得劉鬆一路順風順水,走到了現在的位置。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的晉升,和羊入虎口,恐怕也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