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的道理,並不複雜,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假如是你要追一個女孩子,你會怎麼做?
你或許會霸道一些,想要打擊她的追求者,來為自己鋪平道路,可若說會特意去警告她的鄰居,這種事無疑是匪夷所思的,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有這種想法。
所以這就牽扯出來兩個問題,其一陸征他們三天前剛剛通過考核,葉路就收到了警告。
而在考核空間內,田巧晨幾乎都是和陸征在一起,那也就是說,這個馬桐是早在田巧晨還是外門弟子的時候,就已經和她認識。
其次,這個馬桐對於葉路和田巧晨在試煉空間中結成隊友的事,知道的很清楚。
也正因如此,馬桐才會擔心和田巧晨做了鄰居的葉路,會趁熱打鐵,近水樓台先得月。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其中牽扯的事,無疑就可大可小了。
往小了說,是田巧晨故意告訴給馬桐聽的,為的就是把葉路推出來當擋箭牌,讓馬桐吃醋,浮想聯翩,然後製造矛盾。
往大了說,則是這個馬桐,勢力非同小可,能夠和那些外門長老一樣,可以隨時查看考核的情況。
如果是第一種,那根本沒有什麼,陸征隻能很不厚道在嘲笑葉路一番,然後為葉路默哀三分鍾。
至於是第二種,無疑就有些麻煩了。
以葉路的背景,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馬桐給整去丹房,器房之類的地方,這樣一來倒也算是隨了葉路的願。
但葉路走了之後,田巧晨絕對會將陸征再給拉出來,以馬桐舔狗狀態下的智商,一旦他和陸征碰上,必然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再聯想今天陸征和田巧晨之間的矛盾,事情苗頭無疑已經顯現。
“恐怕真正麻煩的是你和我!”想通這一切,陸征揉了揉眉心:“你準備怎麼辦!”
“怎麼辦?”葉路看著陸征,臉上流出無所謂的笑意:“正一宗內規則森嚴,不管那馬桐有天大的能耐,都不可能在明麵上對我下手。我看唯一的可能,也就隻有背後使陰招而已,比如說給我換個住所,或者幹脆給我調去守丹爐,但這些你覺得我會怕嗎?”
陸征聽到這裏,不再言語,看來他猜的果然沒錯,葉路的辦法就是直接躺平,以不變應萬變。
換做一個有理想有追求的外門弟子,或許還會抗爭一下,變相的為陸征爭取一些時間,但是葉路的話,陸征基本不對他抱有希望。
“這個消息,我知道了!”想了想,陸征抬了抬手:“這個消息,算我欠你一次,作為回報,你欠我的那些東西,不用給了!”
陸征一句話,直接免掉了葉路欠他的那些俸祿。
當初在考核空間中,他與田巧晨一起簽訂契約,除了赤珠全部讓給陸征之外,回到師門成為外門弟子後,一年的俸祿也要分期交給陸征。
之前陸征還對這筆資源比較看重,想要依靠四人的資源疊加在一起,助他快速突破五階。
但現在陸征才知道,作為一個外門弟子,一個月的俸祿有多可憐,別說四個人,就算是四十人的疊加在一起,也根本起不到什麼效果。
反而是那些赤珠,給了陸征不小的驚喜,對於根本不用考慮什麼細水長流的陸征來說,這筆錢足夠他揮霍一段時間了。
所以陸征便做個順水人情,直接將葉路的債務給免除了。
葉路倒是沒想到陸征竟然這麼大方,片刻的錯愕之後,便苦笑一聲道:“我可能沒有辦法幫你拖太久!”
“怎麼,不想去丹房了?”陸征看向葉路。
“嗯,不想去了!”葉路回答的倒是灑脫:“之前的確有一些心結,不過這兩天偶然解開了,既然有機會,我也是渴望搏一搏的!”
說著,葉路盯著陸征:“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收留!”
“我這條路,不好走的……”陸征將目光投向石台的位置,此時一個五階的老者,已經站在了石台上。
原本吵吵嚷嚷的講課堂,此時已經鴉雀無聲,靜的好似掉根針,都能聽見。
”今天有新人加入,所以有些話,我需要再重申一遍!”那老者站定,等周圍再無任何嘈雜的聲音後,這才緩緩說道:“講課堂,隻講課不解惑,我說的東西,你們能夠記得多少,領悟多少,是你們自己的本事,如果記不得,領悟不了,也不要開口提問,否則警告一次,第二次直接去丹房做雜役三年!”
陸征明顯可以看到同來的那些新人臉上流露出驚訝和迷惑的神色,修行這東西,容不得半點馬虎,如果不搞清楚一個理論,就貿然嚐試很有可能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他們來這裏聽課,就是為了解惑來的,本想著能和老師有一番交流,收獲經驗,現在純粹變成了一個“報告會”
這聽了,能有什麼作用?
可惜五階說完這一番話後,抬了抬手,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後,便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一本書,揚聲開始宣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