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征的語氣不重,但是任由誰都能聽出他言語中不可違背的意誌。
陸征是來通知他們的,而不是和他們討價還價的。
如果他們願意交出神樹,陸征就可以繞過他們,換而言之,如果他們不願意交出神樹,那他們隻有死路一條。
“大巫師,不要被他威脅!”立刻有一個狂熱的護法跳了出來:“就算死又如何,死後我們的靈魂,也會長居神樹的安樂世界之中,永遠沒有煩惱和痛苦。”
陸征轉過身,好似看白癡一樣的看著這人,如果是一個普通人,被人忽悠信了神佛之說,那還情有可原。
他一個四階的能力者,走的本來就是逆天改命的路子,也信這些, 實在是讓陸征有些不能理解。
不過他想回神樹的安樂故鄉,陸征自然也不會攔著就是,當即一伸手,就朝那人抓了過去。
陸征早已經被這些精靈磨盡了耐心,這種明明很慫,卻又不認慫的做法,讓陸征實在有些難以理解。
“噗!”漫天血霧散開,剛剛叫囂的那個護法,再次化為一團血霧,死的不能再死。
餘下護法俱是一臉的驚悚,正所謂槍打出頭鳥,現在老巫師一臉的糾結之色,任由誰都看的出來。
萬一現在跳出來送死,結果老巫師那邊忽然投降,那豈不是白死了?
餘下這些護法如意算盤打的很精明,實則卻忘記了,從他們產生這種想法的那一刻起,就代表著他們已經徹底慫了。
心中已經有了拿神樹來換命的想法,畢竟信仰雖然重要,可死了卻什麼都沒有了。
而且就算被陸征搶走了神樹,他們也大可以擺出臥薪嚐膽的姿態,號召族人開始奮起,等待某一天能夠將神樹搶回來。
至於到底搶不搶的回來,或者說什麼時候能搶回來,那就不是他們需要關心的了。
老巫師的想法自然也是如此,隻是就算投降認慫,也必須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才行,否則的話,這幾萬族人,可不會放過他們。
有了神樹,他是老巫師,是族中至高無上,一言九鼎的存在,可沒了神樹,他成了啥?
怕不是要成為族中的罪人,別說是繼續統領全族,恐怕到時候直接就會被人唾棄,成為罪人一樣的存在。
“不對!”忽然,老巫師腦中靈光一閃,他算來算去,卻忘記了一個人,聖女菲雯。
如果非要說起來,菲雯才是精靈一族真正的罪人,是她將人引來,是她破壞陣法,讓他們失去了最後的反製手段。
如果他能夠將菲雯的所做所為全部揭露出來,他自然可以獨善其身。
“不行!”可惜老巫師念頭剛剛興起,還在斟酌用詞,就聽一個清脆中略帶著一絲疲憊的聲音響起。
下一刻,眾人的目光,就彙聚在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
那裏雖然沒有人影,卻可以看到一柄小金錘憑空懸浮,當下眾人哪裏還會不明白,這聲音的主人,正是聖女菲雯。
“不能放過大巫師,我剛剛從陣法核心那邊過來,發現有人正在破壞陣法核心,將你們踢出出去!”菲雯厲聲說道:“是大巫師,是大巫師的人!”
“什麼!”此言一出,餘下的護法立刻想到了剛剛激戰正酣的時候,有兩個老巫師的鐵杆護法悄然離開時候的情形。
當即眾人皆是大驚失色,不自覺的就向後退出幾步,想要離老巫師遠一點。
“你!”老巫師剛剛還在想怎麼才能收集證據,拿菲雯擋刀,沒想到菲雯竟然主動獻身,還反咬一口。
一時間,老巫師怒極反笑:“好,好,很好,菲雯你長大了,翅膀硬了,不但溝通外人,謀奪我們一族的神樹,還反咬一口汙蔑我的清白,這一次沒人能救得了你!”
說著老巫師虎軀一震,氣勢陡然拔高幾分:“你剛剛的指正,可有證據。”
“證據?”眾人看不到菲雯的神色,卻能從她的語氣中,聽出堅決:“巫師大人你說笑了,你做事,向來是滴水不漏,我又哪裏尋得到的什麼證據。不過我倒是想要問問老巫師,剛剛正值緊要關頭,你的那兩個鐵杆死忠卻忽然離開,是為了什麼?他們離開之後,其餘護法立刻被踢出陣法,又是因為什麼?”
菲雯的確沒有證據,但現在也不是在法庭上,大家要一二三四說的清楚明白,還要左以證據來證明。
現在生死關頭,一眾護法早已經在陸征的重壓之下,暈頭轉向。
此時看了看那幾攤死去的屍體,再想想被老巫師不聲不響派走的那兩個護法,頓時眾人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菲雯牙尖齒利,和平日裏身居高位,習慣了一言九鼎的老巫師,形成了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