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有花舞同行,楚天風這次的運氣還不錯。
剛走進張強的臨時辦公室,恰好碰上張強起身欲離開。
“張導!”楚天風恭敬的喊道。
“張導好!”花舞的招呼語比楚天風多了一個字,但感情卻淡了許多。
“哦,你們好。”張強對楚花二人同時出現在他的辦公室,感到有些奇怪,連忙招呼楚花二人就座。
然後,張強還親自給楚花二人倒了兩杯水:“花美女,你找我有事?”
楚天風還是頭一次見到張強親自為他倒水,不由對張強腹誹不已。
“他找你有事,我隻是順帶來看看。”花舞說話看似很隨意,但張強不是傻子,當然能聽出其中蘊含的深意。
他知道,花舞想必是“順帶”來幫楚天風撐場子的。
“我聽說,明天晚上,又有一場水戰,我想問問,可不可以,讓我參加演出。”這些話太長,楚天風隻好慢慢說完,以免出錯。
“哦,沒問題,楊導對你昨晚的演出非常滿意,隻要你的身體沒問題,我這裏肯定大力支持。”張強說完,又轉向花舞,“是吧,花美女?”
花舞則看向楚天風:“你昨晚還昏迷過,要不要多休息一天?”
楚天風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身體很好。”
雖然她的眼神和語氣之中都流露出關切,但楚天風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她隻不過是演給張強看的。楚天風甚至覺得,這姑娘不去演戲,實在太可惜了。
“小楚,凡事不要太勉強,其實我也覺得,你可能更需要休息。”張強語重心長的說道,“你要知道,我們大家都很關心你。”
關心個屁,楚天風真想給他一腳。
他昨晚受傷不輕,劇組不把他送往醫院,而是草率的送回工棚,這也叫關心?
好在楚天風並無大礙,否則,楚天風不介意好好教訓這幫二貨。
“謝謝,我身體真的很好。”為了證明自己的說法,楚天風甚至呯呯的拍著胸脯。
“花美女,你看……”張強想征求花舞的意見,實際上也是將決定權交給花舞。
如果真出什麼事情,他可以把責任往花舞那邊推。
花舞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她思忖了片刻後,終於還是點頭:“好吧!”
“隻要花美女同意就行。”張強見狀,站起來拍了拍楚天風的肩膀,“明天中午我帶你去找楊導,咱們一起說說角色的問題。”
“好的,謝謝張導。”楚天風連忙表示感謝。
大事已定,楚花二人便告辭張強,走出臨時辦公室。
“以後小心些。”花舞撐起太陽傘,“記得給我爸打個電話。”
她說話的時候,連看都不看楚天風。
“我知道,謝謝。”楚天風點頭。
這個世界的手機讓楚天風大為歎服,普通人相隔數千裏都可以視頻通話,比修士用通訊符、飛劍或傳訊玉簡之類還要方便、快捷。
“還有,少給我惹事。”花舞轉過身,戴起太陽鏡,“我很忙,白白。”
楚天風揮手相送,“白白”兩字被他擺在心裏,沒有說出口。
如果可以,他真心不想再見到花舞。
當然,他也不會給花正軍打電話,他不是以前的楚天風,即使是以前的楚天風,也從來沒有打過電話給花正軍。
送走花舞,看著她纖弱的身影消失在夕陽下,楚天風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做得有點過份,花舞特意驅車幾百公裏來看他,而他到了飯點,竟然都不請她吃一頓飯。
還不如張強,人家至少給她倒了一杯水。
但是,想到自己空空的口袋,楚天風又覺得,沒有請花舞吃飯是一個很明智的決定。要不然,到時多半又是花舞買單,同時,可能會收到她更多的冷眼。
以上種種,楚天風都無法接受。
他好不容易撿回了自尊,在他看來,胯下那東西不僅僅是一個物件,它更是一種象征。
象征著男性的尊嚴,不容侵犯!
傍晚時分,楚天風草草吃過晚飯,便跑向湖邊。
他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把自己脫得光光的,美滋滋的欣賞著自己胯下的那件東西,就像欣賞一件法寶,而且是品級極高的法寶。
其後,他跳到湖裏,遊了一個痛快,並把胯下那東西清理得幹幹淨淨。
他不男不女的活了一千多年,後來,又失去肉身的過了數十年。
而現在,他不但有了肉身,還有了那件東西,那件他盼望了一千多年的東西。
他感覺像做了一場夢,一場惡夢。
如今夢醒,一切又回到了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