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潛心煉丹,完全忘記了時間。
直到腹中饑餓難忍,他抬頭看了看西邊漸漸落下的太陽,這才猛然想起,他煉了整整一天丹藥!
他連忙跑回劇組駐地,跑向食堂,想好好犒勞自己。
剛剛走進食堂,便看到三個熟悉的身影。
“楚天風,你這個時候才來啊,我們可都吃過了。”薑子悅一看到楚天風,便大喊大叫。
楚天風微笑朝三人點頭,目光最後落在向彥平身上:“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向彥平曾經拜托他找吳柏要簽名照,吳柏推說沒有準備,隻是隨手撕了幾張便簽,洋洋灑灑的簽上大名。
不過,前兩天他實在太忙,把那些東西放在宿舍裏,完全忘了交給向彥平。
“已經好了,昨晚我又開始死了。”向彥平答道。
薑子悅及許嫣噗哧一笑,楚天風也不由莞爾。
“你或許錯過了許多事情。”向彥平看向他的眼睛,“彭永亮被人給打得住院,你知不知道?”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彭永亮等人被楚天風教訓的事情,有心人早已傳得沸沸揚揚。
向彥平自然也聽說了,不過,他不太相信。
“哦。”楚天風不置可否。
見楚天風不願承認,向彥平不便再追問,隻好歎了歎氣:“彭永亮家裏聽說有黑道背景,恐怕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是嗎?”楚天風雙目一凝。
這件事,他以前可沒聽說過,看起來,有故事的並不隻是他楚天風。
“具體情況不是太清楚,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的,要是早知道這樣,打死我也不願惹上他們。”向彥平無奈的歎了歎氣。
“……”楚天風沉默以對。
“你最好也小心一些。”向彥平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段時間劇組老是有陌生麵孔進進出出,搞得我都有點緊張。”
楚天風陷入沉思。
飯後,楚天風找到那位廚師,將兩瓶培元丹藥液全部取出。
他懷疑對方可能已經行動,他當然也得有所準備。
那兩瓶培元丹藥液取出後,他頂多隻能用上一瓶,不過,他寧願潑掉也不會留給他人。
把吳柏的簽名交給向彥平後,楚天風再次返回湖邊,準備繼續修煉。
不料,剛剛盤腿坐下不久,周圍就猛地鑽出六道人影。
六個男人,六個年青的男人。
為首者大約三十來歲,臉上滿是疙瘩,讓人看了很不舒服。他旁邊站著一人,臉上卻有一道刀疤,從右耳劃至右腮,月光下頗有些瘮人。
其餘四名青年都隻有二十幾歲的樣子,五官還算端正。
六人成品字形站立,看似無意,實則成包抄之勢,把楚天風三麵包圍。
楚天風的另一麵,是茫茫的湖水。
“自我介詔一下,鄙人胡長德,我旁邊這位是刀疤兄弟,大號武進,我們都是鹽會杭市堂的。”疙瘩男青年胡長德向楚天風拱了拱手。
“有事?”楚天風知道,對方大晚上的來找他,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但是,他還是頭一次聽說鹽會,也不認為對方跟他有什麼過節。
“楚兄弟,我們很想知道,你天天晚上跑到湖邊幹什麼?”胡長德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緒。
他們兩組人,刀疤那一組趕往豎店調查楚天風的背景。而他則親自帶著另外一組,跟蹤楚天風。
然而,三天過去,刀疤那一組什麼也沒有調查出來。
他這一組同樣如此,數次跟蹤楚天風,數次被他甩掉。
在建門被甩還情有可原,可是,在劇組駐地這麼小的地方,他同樣被甩了好幾次!
那天晚上下雨,他以為楚天風會去湖邊,幾個人在雨中苦等了楚天風整整一個晚上,差點被整上風寒。
昨晚他們也跟在楚天風身後,不料,楚天風像鬼一樣,一走出駐地,便化為一陣風,他們又一次被甩!
胡長德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
今晚他特意把兩組人全部收攏,盡數布置在劇組駐地,總算把楚天風給堵住。
“你認識我?”楚天風有些心驚。
顯然,對方調查過他,對他比較了解,可是,他卻對他們一無所知,這讓楚天風很不舒服。
“當然,我們還知道,楚兄弟這段時間天天晚上往湖邊跑。”胡長德點了點頭,“我們真的很好奇。”
“如果我說我是來欣賞風景的,你相信嗎?”楚天風背起身邊的挎包,緩緩站起。
他實在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在意這種事,而且數次提起。
“哈哈哈!”胡長德仰天大笑,仿佛聽到史上最好笑的笑話,“楚兄弟很幽默,不過,我勸你還是實話實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