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散去後,楚天風讓眾人照常上班,而他則隱身飄出廠外,向麻子臉中年男人追去。
直覺告訴他,麻子臉中年男人不簡單,所以,楚天風想從他身上打開缺口。
麻子臉中年男人並不知道被人跟蹤,他開著一輛小轎車,把老嫗及少女送到一個小區後,向外打了一通電話,隨後,又開出小區。
楚天風不緊不慢的尾隨其後,麻子臉直行他直行,麻子臉轉彎他轉彎。
大約一個小時後,小轎車來到一處會所的門前。
這是一棟二十多層的大樓,底層門廊上鑲著“耀世會所”四個大字。
麻子臉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走下車,徑直走到三樓。
三樓似乎是餐廳,中間一條長長的過道,過道兩旁,全是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包間。
麻子臉中年男人走到其中一個包間門口,向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後,便輕輕敲起房門。
“進來!”包間內也傳出一個中年男人粗獷的聲音。
楚天風神識掃過,發現裏麵有兩個男人。
兩人都是中年,其中一人板寸頭,臉型較長,右邊臉上一道明顯的刀疤,一身休閑裝,正是剛才說話之人。
有意思的是,這家夥居然是個武者,修為還不弱,竟達先天初期。
另外一人也留著平頭,國字臉,一身筆挺的西裝,顯得較為儒雅,沒有任何修為。
這兩人坐在一張圓桌旁,桌上有七八個菜,還有兩瓶小酒。
麻子臉中年男人掩門而進,先後向刀疤臉男人和國字臉男人問候:“薛哥好!周秘書好!”
楚天風也跟著麻子臉中年男人飄進房間,先給刀疤臉男人和國字臉男人下過神識標記,再悄悄的站到窗邊,默默的看著三人。
“坐吧。”刀疤臉男人向麻子臉中年男人隨手一揮。
“是,是。”麻子臉中年男人畢恭畢敬的,坐到二人旁邊。
“郭經理,你今天的表現實在讓我失望。”國字臉男人看著麻子臉中年男人,臉上頗為不滿。
“周秘書,我真的盡力了。”麻子臉誠惶誠恐的說道,“沒想到天舞服裝廠防衛那麼厲害,我們確實衝不進去,這事真不能怪我們。”
果然有戲!楚天風暗暗點頭,從戒指中取出手機,打開攝像功能。
“不怪你們?那怪我咯?”國字臉男人一聲冷哼。
“不敢,不敢!”麻子臉中年男人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酒瓶,走到國字臉男人身旁,給國字臉倒了滿滿一杯酒,再倒了一杯給刀疤臉男人後,才走回座位,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來,我敬周秘書一杯。”麻子臉中年男人向國字臉男人舉起杯子。
“哼!”國字臉男人仍然坐在桌旁,但還是端起杯子,說道,“吳市長和永少抓的一手好牌,全被你打壞了。”
嗯?楚天風聞言,雙眸一凝。
毫無疑問,國字臉男人口中說的吳市長應該是天海市長吳均,至於這個永少,卻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周秘書,您先消消氣,我先幹為敬!”麻子臉中年男人仰起脖子,一口喝幹。
國字臉男人卻隻是淺淺的喝了一點,便放下杯子。
麻子臉中年男人沒敢多勸,又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
“薛哥,我敬你一杯!”他向刀疤臉男人舉起杯子。
“郭兄,你——”刀疤臉男人穩坐不動,既沒站起,也沒端酒杯,“你說錢不夠,我們多給了你一百萬,你說人不夠,我又從小刀會特意抽了幾十號人給你。”
小刀會?楚天風聽後,又是一臉懵逼。
“哼!我還安排天海經濟台的記者去配合你演戲!”國字臉男人拿起筷子,伸向桌上的酸菜魚。
“薛哥,周秘書,今天的事真是個意外,我們的確已經盡力了。”麻子臉中年男人極力辯解,“我們沒想到天舞服裝廠那麼厲害,更沒想到警察會來得那麼快。”
“什麼?這還快?”旁邊的國字臉男人正夾了一片魚肉到嘴裏,呸的一聲吐出,“我和吳市長足足幫你們拖了一個多小時,還快?”
聽到這裏,楚天風已大致明白,這位國字臉男人應該是天海市政府的。
“哼!”刀疤臉男人輕蔑一笑,“我們幫你撞死你哥,也幫你奪到他的公司和所有財產,可以說,我們能做的都做了,而你呢,讓你砸一個破廠子都砸不了。”
“這,這個——”麻子臉中年男人尷尬的舉著杯子,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去!”刀疤臉男人把桌子一拍,“馬上去殯儀館,把你哥的屍體抬到天舞服裝廠門口去,要是這事都辦不成,那我也送你一件假天舞服裝,讓你跟你哥一樣,嚐嚐大貨車的滋味!”
“好,好的!”麻子臉中年男人忙不迭的答應,放下酒杯,退出門去。